尤灵请了假,所以箫倾也请了假,因为箫倾实在扛不住尤灵的软磨硬泡功。
尤灵逼着箫倾与自己一起将家里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两个姑娘都穿了短裙,盈腰一束,在家里也穿着高跟鞋,她们本就纤细均匀的长腿被映托的更诱人了。
客厅此刻已被布置的彩带纵横,和原本典雅的装修氛围格格不入。
尤灵对箫倾解释说,“尤岭”很小就去了国外,在外国影视剧里可以看到,在那里长大的小孩子都喜欢搞这种形式的欢迎会。
“尤岭”是尤灵的小表弟,这对表姐弟的名子都是尤灵嘴里那个没正形的老爸给起的。在她们小的时候,没正形的老爸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在他们背后大喊:“尤灵——”等两个小娃娃一起回头时,他再笑嘻嘻的对尤灵说:“我叫尤岭,没叫你。”一个这么幼稚的小把戏,也能让她那个没正形的老爸玩的不亦乐乎。
尤岭是没正形的老爸的亲妹妹的儿子,不过却随了母姓。
因为除了尤岭的母亲,谁也不知道尤岭的父亲是谁,尤岭的母亲始终没说过他是谁,直到她去“环球旅行”了也没说过。
“环球旅行”这件事是没正形的老爸对小尤岭说的。
尤岭的妈妈这一去就是音信全无,而那个没正形的老爸也从来没找过这个妹妹。
现在想想,“环球旅行”只是安慰小孩子的一个说法罢了,尤岭的母亲应该早已离开了人世,好在小尤岭自从被舅舅收养后非常懂事,也从来不会哭问母亲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表姐和小表弟在同一个屋檐下只生活了一年,然后小表弟就跟着舅舅去了国外。
那个没正形的老爸在国外做生意,小表弟就在国外读书,这一去就是二十年,早先小表弟还会给小表姐写信、寄照片,但后来信也不写了,照片也不寄了。
三天前,尤灵接了她老爸的电话,才告诉箫倾她有一个小表弟,而且这个小表弟马上就要回国与她们一起住了。
箫倾跟尤灵要小表弟的照片看,但尤灵只能拿出尤岭十六岁以前的照片,近十年的却一张也拿不出了。“青春期,荷尔蒙分沁旺盛,国外那么多五光十色的洋妹妹,白的、黑的、黄的、棕的都有,社会风气又开化,估计他尽忙着恋爱了,哪还会惦记我这个小表姐?”她只好这样解释给箫倾听,而她自己觉得这个解释非常的合理。
箫倾一边帮尤灵摆弄喷射彩带一边好奇的问她:“你这个小表弟也够神的了,已经离开我们国家二十年了,也从来没到过我们住的这个城市,居然也不用我们接飞机,你确定他真的不会走丢吗?”
尤灵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小孩子长大了,知道要面子了。不像小的时候,他那时简直就是一个小土豆,总跟在我的身后,很粘人的,事事都要我出手帮忙,连跟邻居孩子打架打输了,还要我为他出头。”
箫倾不敢相信的说:“真的?想不到我们娇滴滴的大姑娘,小时候居然是女侠呢!”
尤灵撇了撇嘴:“我不当女侠怎么办?我那时六岁,他五岁,我比他高一个头呢,无论从身高、体重、力量、速度、轻功、内力、暗器,兵刃······我都要高出他许多,小时候做游戏,他就只有一样能胜过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保护我一辈子,一辈子个头啊,被我保护了一年就跑到国外去了。”
箫倾看着尤灵回顾枉事,有些失落的模样,呵呵笑着,她幻想着对尤灵说:“如果不是表姐表弟的,真像青梅竹马的爱情小说,不过······话说,他究竟哪样游戏能胜过像你这样全才的女侠?”
尤灵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英雄的落寞感,回箫倾说:“他尿尿比我尿得远。”
箫倾咯咯的笑,嘲讽的对尤灵说:“尤大小姐,拜托你以后再别跟我提娇滴滴的大姑娘和女侠这两个词了,你已经彻底把它们给毁了。”
两个姑娘正笑着说着,尤灵突然对箫倾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自己蹑手蹑脚的跑到门边,猫着腰,耳朵贴着门,隐约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传来,她看了看手表,自己又压低了声音坏坏的对箫倾说:“时间刚好,他来了,等下别客气,我一开门,咱俩马上把彩带喷他一脸,刚回国就要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个家里谁说的算!”
箫倾凑到门边,把喷射彩带往尤灵怀里一塞,低声说:“我才不跟你犯坏,毁了我玉女的形象,等下他敲门,我开门,你来喷他,别忘对准脸哦!”
尤灵瞪着箫倾,又塞还给她一罐彩带,小声的埋怨说:“想使坏还没义气!最多我先喷,你后喷行了吧?”
箫倾再次和尤灵推让,正在手忙脚乱间,敲门声突然响起来了,伴随着一个男人高声叫门:“你好,有人吗?请开一下门。”
尤灵笑眯眯的对箫倾轻轻点了点头,慢慢的转动门把手,突然站起身快速开门,将手里的彩带直对着小表弟的脸上喷了过去,嘴里高呼:“Surprise!”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小表弟根本来不及反映,一瞬间,整张脸已被喷的五彩斑斓,好像一只多彩章鱼头。
尤灵大笑着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得意的说:“小土豆,二十年后,姐姐一样整你!”
小表弟背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说:“小······”
尤灵马上变了个姿势横在门口,大刀阔马的将一只脚抬起,高跟鞋就蹬着侧边的门框,双臂抱怀,审问似的说:“先别急着叫小表姐,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问题一,你是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