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北,钦天监司天台九层。
“玄清师弟别来无恙。”伴随着声音的传来,玄微子突然出现在了司天台九层。
原本就在司天台九层的玄清,先是一惊,接着看清来人后,作揖恭敬道:
“原来是玄微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师兄可是为了那玉牌之事,来到江宁。”
这位名叫玄清的道士,就是上次那名官员口中的掌印。
“师弟不必多礼。”原本正在弯腰行礼的玄清,听到玄微子的声音后,就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拖了起来,见玄清已经站直了身,玄微子接着道:
“师兄我并非为了那玉牌之事而来,来见师弟,只是师兄特地来见见师弟,并不为其他。”
玄清听自家师兄并不是为了事而来,而是为了见自己而来,有些感动道:
“师弟谢过师兄的厚爱了,刚见师兄时,师弟也是略感惊讶,以为江宁县监牢之事,竟然惊动了师兄,让师兄亲自来办。”
“那件事,有你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办即可,师兄我只是名闲人,骗吃骗喝就好。”玄微子有些自嘲道。
听了玄微子的话,玄清明显不认同的说道:
“师兄说的哪里话,自师傅飞升后,咱们扶摇门能在钦天监站稳脚跟,那都是托师兄的威能。”
玄微子明显不认同玄清的说法,摇头道:
“扶摇门能在钦天监站稳脚跟,并非师兄我之功,其一,当属师傅的威能,其二,当属陛下打压书院的心思。”
见玄微子推脱,玄清也知道师兄说的有道理,只能转移话题道:
“师兄此来江宁,可是有要事要办,可有师弟能代劳的。”
玄清问到玄微子可有要事时,玄微子明显的轻笑了一下,等玄清说完后,玄微子道:
“师兄次来江宁,原想着只是赚些酒钱,可现在师兄刚收了名徒弟,可就得变为赚养徒弟和养徒弟一家子的钱了。”
玄清对师兄说什么来江宁赚钱,也是云里雾里,玄清也知道,师兄向来如此,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但听到师兄终于收了一名徒弟,这还是让玄清比较吃惊,当年端王赵佶,可是公认的天资过人,可求到师兄这里,希望拜师,还是被师兄拒绝了。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师兄收徒,还是让玄清挺好奇的,于是说道:
“师兄收了徒弟,怎的不带到师弟这里,也好让师弟尽一尽作师叔的礼数。”
“师兄那徒弟正在照顾她爷爷,走不开,就没能与师兄一同来。”玄微子回道,没等玄清回话,玄微子接着道:
“师兄见师弟一切安好,师兄也就放心了,该回京了,师兄此次离京两日,这个天下看着师兄的人该不安了,呵呵……师兄我还是待在京城,才能让他们更安心。”
玄微子说到后面,嘲讽的笑了出来。
听到玄微子说马上要走,玄清连忙说道:
“师兄的难处师弟也明白,只是难得咱们师兄弟见面,师兄就不能缓半日再走,师弟也好给师兄践行。”
玄微子可能是必须要走,听了玄清的话,也没有改变玄微子的绝顶,道:
“多谢师弟的好意,师兄现在确实该走了,师弟将来也要万般小心,江宁城的未来,可能不会平静了……”
玄微子的余音还充斥着司天台九层,而整个人却已融入到了空气中,消失了。
虽然玄微子已经走了,可玄清还是对着玄微刚才站的地方,作揖道:
“多谢师兄提醒,恭送师兄。”
玄微子走后,玄清站在原地,看着玄微子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后,才叹道:
“这便是圣人啊!”
……
自从玄微子老道消失后,张扬又在那条巷子试了两次,见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后,他就在附近的街道闲逛了起来,看一看能做什么事情,才能养活自己,当然张扬看的主要是餐饮业。
还别说,不管是不是正常的大宋朝,这餐饮业还是真的发达,不愧是将炸、馏、炒、爆、炖、煮、蜜、冻等三十多种等烹饪技法和中原饮食文化推到一个崭新时代的朝代。
……
下午。
已经逛了一天的张扬,正坐在秦淮河边的一块大石上休息,“我要是想去当大厨,还是太难了。去小饭馆,一是太累,二是别人都是自家人做菜,别人也不会要我。不过还好,我今天走走停停一天,还是有收获的……”
说完,张扬见没什么可整理后,从怀里把玄微子老道给的龟壳取了出来,仔细翻看。这龟壳怎么看,都像张扬那个世界的那种算卦用的龟壳。当然,还得再加上几枚铜钱才像。
这龟壳腹部壳上印着“一文”的字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投入一文钱才能算卦,可我也不懂卦象啊!就在张扬翻看到龟壳腹部时,张扬看着龟壳腹部上“一文”的字符,在心里想道。
“咦!”张扬看着龟壳腹部时,惊奇一句,“这怎么变成“十文”的字符了,明明刚才还是“一文”的,真奇怪啊!”
张扬明明刚才看到这龟壳的腹部上的字符还是“一文”,可转眼间就变成了“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