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李府南厢。
一群家丁在扩建房屋,用于迎接远来的客人。不用想,李府这么做,就是为了安顿黄云庵的大量人马。
一个家丁说:“杨府这回要倒霉了,得罪了黄云庵。”
“他们不知道,黄云庵和王府是世交,而我们李府和王府又关系甚密,这回,黄云庵一定倾巢而动,会把杨府杀个精光。”
另一个家丁说:“是呀,等除了杨府,我们李府和柳王二府就可以一起瓜分杨府的家业,那些东西黄云庵带不走,不就等于便宜了这三大户。”
先一个家丁说:“是呀……这回我们李府可要发啦,我们这些小喽啰,也要跟着沾光啦!”
“等把杨府一灭,我领到赏钱,马上回去扩建老家的房子,再购买一些田产,这样,我一家人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后一个家丁说:“是呀,等我领了赏钱,先去找几地方快活,等玩够了再说。”
忽然,一个高大的汉子指着这两个家丁,大声吼道:
“那边的,赶紧干活,不要多话!”
这个高大的汉子叫李柘,三十一岁,是李阳的表叔,李氏一族的人,也是半个黄云庵的弟子。之所以是半个,因为他在黄云庵只学了一年,后转投到其他门下。
现在黄云庵要来元阳城,李阳就拜托他负责扩建房屋和迎接黄云庵,想通过他,与黄云庵有直接的来往。
清楚自己有了一定价值,李柘当天就趾高气昂起来,一副高傲的样子,好像他的地位一下子飞升了好几级。
这不,李柘在各个工地上游走,不时骂着一些工人,来显他的威风。
那两个家丁一看李枯在责怪他们,一脸不高兴,嘴里嘟囔几句,就转过身去,继续说着其他的事。
李柘看到那两个家丁不服气,还在说,跑过去一脚,把其中一个人踢倒。
“小兔仔子,你敢不听爷的话,爷打死你!”嘴里喝道,李柘抡起拳头打那个家丁,一连数拳。
那个家丁昏死过去。
“可恶的东西,李府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干活不行,挨打也不行,你还有什么用?”李柘骂道,提着那个家丁,往墙外一扔。
那个家丁飞向院外,摔到地下。
这个院子里的家丁们一看,都是大怔,当即不敢说话,赶紧干活。
看到这些人老实了,李柘高兴地说:“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这些工程由我负责,你们干好了有赏,要是敢偷懒,或者没干好,就和那个家伙一样。”
“都听明白了没有?”
这些家丁假装没有听见,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哼得一声,李柘看到自己不受待见,心里窝火,走到一个家丁的旁边,一把提起他,问道:
“你听到了没有?”
那个家丁一脸惧色,连忙点头,应道:“听……听到了!”
提着这个家丁的衣领,李柘大声道:“你听到了……听到了你怎么不回答,你是看不起爷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专心做事,没有听清楚。”这个家丁辩解道。
“啪、啪!”两声。
两个耳光打在这个家丁的脸上,李柘怒道:“你专心做事,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说话,你哪里有专心做事?”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时间说话,我在这里说话的时候,你却没有听清我的话,你这是蔑视我吗?”
那个家丁大怔,连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听清,刚刚说话只是一小会儿,我平时是很努力做事的。”
“不信……你问一问大伙,他们都知道,我很卖力。”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
这个家丁的脸已经肿了,左右都是掌印,他一脸委屈,喊道:“你欺负人!”
李柘一笑,高声道:“欺负人,像你这种不懂事的人,就该被欺负。”
“下次再敢这样不懂事,爷说话时没有个应声,爷还要打你,知道没?”
这个家丁只得点头道:“知……知道……!”
哼了一声,李柘推开他,得意地离开,昂首挺胸的样子,像一只打胜仗的大公鸡,一副神气。
……
“轰”的一声爆炸。
这个院子的一道墙壁出现一个三丈宽的大洞,碎砖四射,把李柘吓得摔倒在地。
一些家丁更是惊惶,伸头去看那个围墙上的破洞,满脸迷惑,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愣在原地,半天没有爬起来,李柘也是一脸懵,眨着眼睛,没有说话,使劲往那个爆炸处看。
只见一团烟雾消散,墙外出现无数的人影,个个蒙面肃然,正包围这个院子。
李柘连忙站起,走到那个破洞处,冲着外面的人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炸李府的墙?”
“嗖”的一声,羽箭射出。
李柘大惊,闪身一避,那支羽箭擦身而过,深深射入一根红柱内。
看到那支羽箭,众家丁一下子紧张起来,趴到墙头往外看,只见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围住这里,手里持着长弓,一起发射。
“哗啦啦”的空中一排羽箭,如雨点般落向这院子里的人。
“呃……”
“啊……”
院子里的家丁们一片哀嚎,当即就有几十人中箭身亡。
那些逃跑的家丁往李府深处跑,嘴里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