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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2 / 2)

闻砚桐点头,“我猜的,八成是。”

傅棠欢道,“听那女子方才在被押出去时说的话,我觉得那些人可能不是普通的平民,极有可能是跟外族有血统联系的祎北官宦子女,此次来朝歌,目的不一般。”

闻砚桐有些惊诧,“三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

傅棠欢道,“我听说,祎北起动乱了。”

闻砚桐一口花茶险些呛在嗓子里,惊愕道,“什么?!”

傅棠欢道,“只是听说而已。祎北在绍京的边际,曾经战乱的时候被外族占领很多长时间,后来是牧将军征战四年才彻底将敌人赶出祎北,但是那里生活的大多都是外族人,真正的绍京人却很少。”

闻砚桐知道这些,但还是静静的听着。

傅棠欢又道,“近来这几个月,祎北隐隐又动乱,怕是外族之人又来犯,朝廷已经派出人手前去镇乱。”

“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批在两个月前,第二批应当就在这段时间了。”傅棠欢喝了口茶,缓缓道,“我爹希望小六能够参与进去,早些日子就向皇上请命要位置,所以我才能听到些风声。”

祎北的动乱,分明是发生在好几年后的!为何突然一下子提前了那么多?

闻砚桐有些谎了,追问道,“傅子献会去?”

“小六的位置已经确定了,现在第二批援军迟迟没有出发,就是因为还有人员没有确定,不过应当搁不了几日。”傅棠欢说着,顿了顿又道,“我听说,还没有确定的人是……”

“小侯爷。”闻砚桐愣愣道,“是他吗?”

傅棠欢轻轻叹口气,“小侯爷跟常人不一样,他心怀远志。”

闻砚桐顿时慌得指尖都颤抖起来,越发确定这场动乱就是几年之后祎北的那场战乱,一场让傅子献和牧杨战死沙场的动乱。

傅棠欢似乎看出她面色不好,问道,“你怎么了?”

闻砚桐心脏跳动剧烈,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从心底冒出了头,眨眼间就在心尖弥漫。

太快了,快到她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以前的闻砚桐可能对这事选择无视,觉得这些都是原书中安排好的剧情和结局,她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插手。

但是现在不同。

她不可能看着平日里活蹦乱跳,偶尔温柔大部分时间暴躁的牧杨,和彬彬有礼,腼腆沉默,心细体贴的傅子献活生生战死。

更不可能再亲眼看着池京禧失去他最好的兄弟。

这不行。

闻砚桐将花茶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说道,“三小姐,今日咱们就先说这些吧,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傅棠欢看出她的慌张,也没有挽留,只道,“我同你一块离开吧。”

闻砚桐匆忙应下,起身跟傅棠欢一起离开了花茶楼。她派了人去侯府传信,要池京禧忙完了事从宫里出来之后,就来闻宅寻她。

池京禧一整天都在宫中。他想跟着第二批援军一起去祎北平乱,但是皇帝一直不肯答应,将他的请奏书无视了,池京禧就因这事,总是往皇宫跑。

池京禧志不在文,所有人都清楚,当外族人打进绍京之后,能够保家卫国的,不是提着笔杆子的人。

皇帝见他决心想去,反对的心思已经有了动摇。这场动乱并不是多么棘手,主要在于地方太偏远,再则但凡是上战场,都有下不来的风险,皇帝本不想他冒险。

但是远在长安的侯爷不知道怎么被池京禧说动了,亲自传了奏折,希望皇帝能批准池京禧随行援军前往祎北平乱,为绍京的安定出一份微薄之力。

皇帝最终松口,应了。

他办了这事从宫中出来,就撞上了牧杨。

牧杨将白日里的事跟池京禧说了,为了好兄弟不受罚,池京禧只好跟着一起去了将军府。

以往每次闹事,牧杨都要把池京禧给带回家的,要池京禧跟牧渊说清楚,事情并不是他挑起来的。

也只有如此,牧渊才不会罚牧杨,最多让他面壁思过,或者去背些文章。

等会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池京禧连内院的门都没踏进去,就听见了闻砚桐传来的信,当下扭了个头前往闻宅。

闻砚桐在家中等的头快秃了,脑中一直回想着原书的剧情,始终没法将时间线给对上,只觉得一切都乱了套一般。

现在的情况约莫就是,傅子献和池京禧会去祎北平乱,但是牧杨应该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说这次极有可能并不是书中的那次。

或许只是书中没有提到的,漏在时间线里的故事。

但是闻砚桐又不敢轻易确认,因为事情发展到如今,出现的变故太多了,就算是她也不敢妄下定论。

闻砚桐左盼右盼,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将池京禧给盼来。

池京禧叩门进来,她立即起身去迎接,虽然极力的掩饰情绪,但是眉梢流露出的着急还是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池京禧并没有立马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慢慢走进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语气温和道,“还没睡呢?”

闻砚桐合上门,好似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跟着慢了下来,“这不是在等你吗?”

池京禧带着笑意看她,“我们不是白日才见过,为何这般黏我。”

闻砚桐道,“我是有事想跟你说的。”

池京禧道,“嗯,说事。”

他把杯子里的茶喝完,见闻砚桐还站在旁边,便道,“坐呀,站着怎么说事?”

闻砚桐僵硬的坐下来,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池京禧极有耐心,也不催她,就等着她自己想好。

他见闻砚桐的长发有些乱,伸手扒拉了一下,说道,“你这发梢有些泛黄,是不是平日里太挑食了,多吃些菜呀。”

闻砚桐被他分散了注意力,“啊,我有吃菜啊。”

“吃的太少了,下次多吃点。”池京禧将她的发握在掌中,用五指慢悠悠的梳理着。

闻砚桐敷衍的应了声,然后道,“我……”

池京禧见她语言又止,接话道,“你什么?”

她又改口,“你今日是不是又进宫了?”

这当然是一句废话,今天上午她跟池京禧一起出的书院,自然是知道她又进宫了。她想问关于祎北的事,但是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是朝堂事,莫说她一介女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哪来的权利问这些。

池京禧却十分配合的点头,“是呀,又进宫了。我怎么记得我进宫之前好像告诉某个姑娘了呢。”

闻砚桐道,“你进宫……忙些什么呢?”

“就忙些朝堂的事。”池京禧似乎意识到她想问这些,于是主动多说了些,“我有一封请奏书,一直被皇上扣着,我这些日子就希望皇上批准请奏书,所以总往宫中跑。”

闻砚桐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问了出来,“是……请奏去祎北平乱的事吗?”

池京禧一下子看向她,眸光如墨水般黑不见底。

闻砚桐有些忐忑,咽了口唾沫又补充道,“你应该见过牧杨了吧,他今日在新开的茶楼闹事,对方是四个祎北人。”

池京禧听了她的话,听了片刻,而后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们是祎北人?”

闻砚桐看着他,知道是当初那个有疑心的池京禧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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