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来了。”正在杨戬觉得气氛怪异时，平时给他整理书房地小童拉着他的衣袖，悄悄朝书房撸了撸嘴。
父皇？
杨戬愕然，然后脑子里忍不住有些惶惶，父皇一向在他的凌霄宫，自从真君殿建立起，他就从没踏进过……会有什么事？
“嗯，你去吧，传令，别让人靠近这里。”不管心中如何的忐忑，杨戬还是朝小童微微勾了勾唇角，摸摸他的脑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然后抿了抿唇，理理衣襟，大步迈向书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能让父皇久等。
书房里自然是书最多，一个个书架耸立，让空间显得有些压抑，昊天玉帝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在翻看，书桌上本来分门别类摆成一摞摞的公文有些凌乱，看来他在这等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父皇。”虽然不知道昊天玉帝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杨戬还是收起所有的猜测，恭敬的开口。
“嗯。”昊天玉帝抬起头，并没有让他免礼，反而是看着杨戬，好似头一次看他一般，观察着自己的儿子，从头到尾，连每一根头发都要刻印到眼睛。良久，忽然将书册抛到桌上，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慢慢绕出书桌踱步到杨戬身边，扶起了他，却什么也没说，抬步在书房里逛了起来，偶尔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翻，又放回原位。
杨戬以不变应万变，相隔半臂距离的跟在他身后。
“做执法天神的感觉怎么样？”昊天玉帝翻着书，好似很随意的问。
杨戬一愣，马上躬身请罪：“儿臣有负父皇所托……”
不过，不等他的腰弯下去，就被昊天玉帝稳稳托住。
“你做得很好。”昊天打断杨戬的话，点头称赞，然后说：“叫我父亲，很久没听见你这么叫我了。”
杨戬心里难掩的诧异，在他记忆里，即使父皇还不能称之为父皇时，昊天就已经是个不苟言笑的严厉的父亲，对待外人永远比自己亲人要温和，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即使惊讶，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恭顺喊道：“是，父亲。”这一声，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时隔一万多年，又自然而然的喊了出来，语气跟父皇两字没什么区别。
昊天玉帝幽幽叹了声，终于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杨戬身上：“戬儿，你也长大了啊。”抬起手，在半空顿了顿，还是往杨戬肩上拍了拍。
“父亲找我，是有事吩咐吗？”对于自家父亲突如其来的亲近，杨戬问。
昊天玉帝在他肩上按了按，没有收回手，反而是唇角上扬，笑了笑：“吩咐倒不是，只是听说戬儿你为了苍家的飞烟小公主勇闯北方大陆，差点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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