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闷疼闷疼的,扶桑痛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但这一皱牵扯到额头上的伤,痛上加痛,眼泪止不住的开始狂流。
太委屈了!
嘤嘤嘤!
她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扶桑咬着手指,哭的抽抽嗒嗒。
“别哭了。”
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扶桑抽噎着抬头看去,萧宸不知何时已经走下了床,手上拿着一盏烛台。
烛火在他眼中跳动,微颦的眉宇彰显着主人此时的不耐烦。
“听话,别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扶桑竟从他低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隐晦的温柔。
温柔?
呵,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一个时辰前还诅咒自己去死,现在又装温柔给谁看!
回想起天牢里发生的一幕幕,扶桑又感觉到恶心的干草混着粪臭味儿在往喉咙眼里反。
顿时脸色一阵青白,反胃的感觉一阵阵的上涌。
扶桑忍了又忍。
也许是扶桑的脸色太过难看,萧宸眼中飘过一丝疑惑。
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他蹲下身,目光从扶桑额头肿起来的大包下移到她脖颈上青紫的掐痕。
现在的萧宸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回想起在天牢里自己癫狂入魔的模样,他隐隐有些懊悔。
蹲下身,他伸出手凑近扶桑额头肿起的大包,温凉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红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