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东水头附近,落座了一栋楼,名曰“青雀”。
不过据传闻,此楼名字曾在五年内改名六次,最著名的是宁太祖起义前,曾在在此楼中与其余七位当世英杰携手联合,共同推翻**的前朝,故此称八英楼,不过又因其余七人得势之后,不是归降宁太祖便是和宁太祖对着干,导致招牌一换再换,结果还是用会了老名字!
此楼因靠近太学宫,成为世家子弟平日里品茗行吟的场所,故此称之金陵第一楼也不为过。
云龙峥是太学宫的学子,隔三差五他都会来到青雀楼上的厢房中喝杯小酒,望望市景,但很奇怪,他一直是独来独往,除了身边随从,很少有人能看到他身边出现别的学子。
这其实并不奇怪,金陵太学宫乃江南第一学宫,九成学子都是士族子弟,而上到全国八大世家,下到江南士族中就没听说过有姓云的,因此,此地属于光闻其名便知出生所在,一旦得知你并非士族子弟,那自然少有人与之攀谈了。
况且,云龙峥在太学宫里表现十分一般,丝毫不起眼,这也是导致他孤身独行的原因之一。
“少公子!”云龙峥的随从云睦走来,恭敬称呼一句,便压低身子,在云龙峥耳畔道:“刚得知消息,盯住的羊今夜出行的不到三成,而且羊圈护院明显增多,看来狗的警告奏效了!”
云龙峥一直坐在窗边,目光俯视下方街道的热闹景象,头也不回道:“最近动作太大,狗急了,但我更急,如果筹不够数我也没法交代,吩咐下去,放弃那些羊,随便在街市挑一些眼亮的。”
云睦一听不由微惊,道:“如此动作太大,恐怕今夜过后,狗必然会全府搜查啊,如上次山河社一般,我们险些被他连累了!”
云龙峥转身直视云睦,神色如常道:“那你教我怎办?如今我手底下只有二十头羊,而上头需要的是五十头,现在狗又如此谨慎,成群结队的在府里四处闲逛,捕羊不已啊。”
云龙峥叹了口气,又道:“过了今夜,叫狼离府,等明年再回来。”
“小的明白!”云睦深知时间紧迫,如果过了今夜,看家狗还没有松懈,那么他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太学宫学子,竟在暗地里做掠人的勾当,但说起来,正是因为有太学宫这帮纨绔子弟,他才会花重金来这里,如此,他都无需费力,便知哪家姑娘貌美如花,哪家娘子骚气撩人,而后他再派人盯住了,寻找机会下手。
上一次,他一出手便绑走六十多个一等一的美人,而且个个是良家处子,因此深得上头器重,将金陵人手全权交由他统领。
只不过,正因为上次,导致这次上头对他的要求更高,一口气便要百名美人,这让云龙峥叫苦不迭,上次还是因为他在太学宫得知了许多貌美女子的消息,加之洪水作乱,他趁火打劫才能绑到如此多女子,而今,太学宫的学子虽然还是经常谈论女人,但说的都是那艺苑台上的戏子,这让云龙峥十分无奈,他也想过要把这些戏子绑了,可转念一想到魏铮的后果,他就不寒而栗!
是个道上人都能看出来,魏铮所做的一切全是针对艺苑,结果却莫名其妙被人一锅端了,由此可见,艺苑背后的衍教有多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