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这只凶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等秦阮坐电梯离开,长渊怒气汹汹地转身回房。
倚在病床上的肖云琛看他回来,帅气温和脸庞露出失落:“阿阮走了?”
长渊要气成河豚了,凶巴巴地告状:“她怀疑主子你居心不良,破坏她的婚姻!”
肖云琛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眼底露出无奈神色。
“你跟她说了什么?”
长渊把刚刚对秦阮说的话,一字一句转告。
肖云琛静静的听着,突然面色微变:“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长渊皱眉:“应该不知道。”
肖云琛并未放松,沉声吩咐:“你今晚探探霍家,看看霍三爷究竟是谁,如果是那位……”
长渊听明白了,脸色更不好看了:“主子,霍三爷绝非凡人,阿阮生产时冥界出动数万阴差,她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是先天灵体,一个是阴煞之体,”
当初秦阮生产的时候,长渊也是在场的,亲眼目睹两个孩子降生时,冥界出动了那么多的傀卒。
霍三爷是那位的可能性有多大,两人都心知肚明。
肖云琛捂住心口,呼吸发紧:“总要再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万一要真是那位,阿阮这最后一劫也算是有人保驾护航。”
长渊见他捂着心口,红眸暗了暗:“我今晚就去。”
……
秦阮离开医院,并没有回霍家,而是吩咐霍栀开往通刹天桥。
在路上给宋老头打了个电话,让对方给她把摊子撑起来。
她掐指一算,今晚要接个大单子。
虽说她不差钱,送上门的钱财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宋老头得知秦阮出摊,笑着一口应下。
他连晚饭都没吃,不顾儿子儿媳的挽留,抱着吃饭的家伙什冲出家门。
霍栀驾驶车开往通刹天桥,犹豫出声:“夫人,三爷这个时间估计到家了,您不回家吃饭?”
秦阮眼皮子都没抬:“晚上有笔生意要谈,你打电话跟家里说一声。”
她盯着指尖上的一缕黑色煞气看,这是从肖云琛病房里那名中年男人身上吸来的。
霍栀应了一声,眼底情绪复杂。
主子还不知道有人要撬墙角,眼下夫人又要去天桥摆摊,她内心一片抓狂,脸色不动声色。
晚上七点,秦阮被霍栀准时送到通刹天桥。
她下车拒绝霍栀的跟随,独自往天桥走去,一路走过,嗅到空气中的诱人香味。
道路两旁已经支上了小吃摊,烧烤,铁板鱿鱼,臭豆腐,关东煮,串串香等,各种小吃香味交融在一起,萦绕在秦阮鼻尖处。
她没吃晚饭,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勾出来了。
不过她没忘记身体还处于哺乳期,对这些添加了各种调味剂的小吃,即使蠢蠢欲动依然选择压下去。
“秦道友,这里这里!”
宋老头一眼就看到了秦阮,站在摊位前兴奋地招手。
两个算卦探子并排,摊位旁站着几个神色好奇的年轻男女。
听到宋半仙一改之前的高人形象,他们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了秦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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