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艽抱了一会,看到不远处的霍家跟秦家人,缓缓松开秦阮。
“去吧——”
……
皇庭酒店。
秦阮一行人赶到,乘坐电梯直奔楼上。
她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冷然,哪还有在霍三爷面前的娇软。
循着秦昧的气息,很快找到长渊所在的房间。
站在身后的林浩走上前,敲响房门。
“谁?!”
慌乱地声音从屋内响起,是秦昧。
听到他的声音,秦阮松了口气:“二哥,是我。”
没过几秒,眼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秦昧满身狼狈,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从哪蹭了些血迹。
他看到站在门外的秦阮,双眼泛红,直接扑上来。
“阮阮,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女傀吃人,她真的吃人!!!”
劫后余生的后怕,让秦昧终究是落下了眼泪。
之前看到珍妮弗吃鄢西嵘,即使不是字面上的吃,可那一幕还是震碎了他三观。
对比命案现场还让他心生惧意,连带着心理都有了恐怖阴影。
秦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安抚:“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二哥不怕。”
秦昧做哥哥的这么怂,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他松开秦阮,抹着眼泪,气哼哼道:“小爷我这么帅,莪是怕那女傀万一惦记上我怎么办?”
秦阮:“……”她眨了眨眼,神色茫然。
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听秦昧这话,就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
很快,屋内的长渊跟陆易尘也走到门口。
看到秦阮,长渊眸光微闪,脸色也有一瞬的不自然,很快又恢复以往的冰冷神情。
他对站在门外的兄妹等人说:“有什么事进来说,里面还有个人,他快死了。”
听这话,秦阮连忙松开二哥,带着人走进室内。
鄢西骅还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胸腹起伏非常微弱。
对方有几分熟悉的面容,秦阮看得直皱眉:“他是谁?”
陆易尘站出来:“他是北英尔国鄢家的长子,是王室的一等公爵,名叫鄢西骅,鄢家在北英尔国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跟王室有很深的纠葛。
我们来的时候不小心闯进了鄢家兄弟的房间……后来逃离女傀的纠缠时,秦昧顺手把他救了出来。”
他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告知秦阮。
听到是鄢家,秦阮想到在霍宅内昏迷不醒的鄢家主。
她目光在偌大的客厅内寻找着什么。
秦昧见了,低声问:“阮阮,你在找什么?”
“另一个人呢?”
秦昧皱了皱鼻子,语气随意带着点心虚道:“还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一听这话,秦阮转身就走。
如果鄢家主是她外公,那鄢西骅跟鄢西嵘就是她舅舅。
不管人如何,她总要去看一眼的。
秦阮转身就走,不需要问鄢西嵘在哪个房间,只要顺着煞气最浓郁的地方找肯定能找到。
林浩跟霍栀二话不说跟上去。
秦昧虽胆小怕傀,如今小妹来了,又恢复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
站在鄢西骅跟鄢西嵘之前所在的房间,秦阮也不等林浩跟霍栀敲门,抬脚把门踹开。
力道之大,门狠狠弹在屋内的墙上,摇晃不止。
秦阮大步走进房间,扑面而来的煞气冷得冻人,她眸底光芒幽暗阴鸷。
从直对面的房间里,传来痛苦的低喃声,伴随着女声北英尔国语气急败坏的咒骂。
秦阮微微眯眼,抬脚快步走过去。
敞开的房门,让她一眼看清楚屋内的景象。
珍妮弗跪伏在鄢西嵘身前,嘴里吃着,她可以充饥的食物物件。
鄢西嵘双目紧闭,神色痛苦而扭曲,一副随时翘辫子,即将被吸食完阳气的虚弱模样。
秦阮下意识抬手挥去,含着冥力的风刃直奔珍妮弗而去。
察觉到危险袭来,后者瞬移到屋内的角落里。
她浑身都是血,眸光一片腥红,再次被人打扰进食,眼神凶狠地怒瞪秦阮一行人。
站在身后的秦昧看鄢西嵘也快死的模样,面露震惊:“窝草!这是可着一个男人祸害啊!”
再被女傀吸食,鄢西嵘必死无疑。
珍妮弗擦了擦嘴角,眸光沉沉地盯着秦阮:声音狠戾:“你是谁?”
她感受得到秦阮身上有让她忌惮的气场。
此人不可小觑,她也不敢贸然动手。
秦阮懒得跟她废话,抬手再次冲珍妮弗挥去,手中金鞭闪现,直奔对方而去。
这一次珍妮弗还想要逃,却被萦绕着冥力的金鞭捆住。
金鞭上的力量,撕裂着她的魂体,痛苦哀嚎声响彻在房间。
秦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鄢西嵘,对方全身几乎都被她看在眼中,包括不该看的地方。
她偏头移开视线,语气不太自然地对身边人说:“林浩,你去把舅……他抱出来。”
话说完,她对着珍妮弗所在的房间指尖微动,转身快速离开尴尬之地。
屋内角落里,被金鞭捆绑的珍妮弗,魂体饱受痛苦折磨。
在秦阮指尖轻勾时,她不受控制地飘出房间。
林浩走进卧室,为没有多少意识的鄢西嵘提上,落在膝下的棉质灰色舒适睡裤。
又整理了对方身上凌乱沾染污血的上衣,这才抱着人离开充斥着浓郁煞气,与浓郁血腥味儿的房间。
再次回到长渊所在的房间,秦阮把带来的女傀甩到长渊身边。
长渊看了眼脚下的女傀,眼底流露出厌恶,脚步后退。
秦阮走到躺在屋内地毯上的鄢西骅身前。
看到对方脖子上的黑的掐痕,她拧眉,回头问长渊:“他脖子怎么回事?”
“被傀迷了心窍,自己掐的。”
长渊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事不关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