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范古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侍卫接着继续说:“不过苟大人是被人送进去关起来的,范掌事进去也只是看望他。”
见萧弦看向自己,范古立即承认道:“没错,昨晚确实有这么个事儿。我是见苟大人萎靡不振,所以想吓唬吓唬他。
后来又怕他恼了所以去接他出来,但是后来小的内急,就把给他清洗的活儿交给侍卫了。”
“这件事小人已经查证过了,范掌事所说属实。而且关押弥肆的牢房门上的锁子并没有被打开过,这才是最奇怪的一处。”
侍卫接过他的话说,这下才让范古放了心。
悄悄擦了一把冷汗,他又立马看向曹肃:“教主大人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的好?”
在他的注视下,曹肃头都没抬,只顾着擦拭手中苍月剑:“他有手段离开,或许是左监司真的出了奸细,此事须得从奸细身上下手。玄,你去秘辛院,把这件事交给七斋的人处理。”
“教主,还有一事,赵仙儿疯了。”侍卫又禀。
范古心梗一瞬,那个女人昨晚明明是靠着墙睡过去的,怎么一大早就疯了?而且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在他放走弥肆之后?
“疯了就送回弥家去吧,正好弥将军这几日在家休息,也好让她们母子见一见。”曹肃依旧没抬头。
经过反复的擦拭,苍月剑上的污垢已经被清除的干干净净,现下除了有些破损之处需要修复之外根本没什么问题。
“教主,苟大人的事原本要报给您的,刚才已经说了,您看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放回去?”范古搓着手问。
拿来小刀照着模糊的字小心翼翼的刻下去,曹肃轻笑道:“差人去问阿弥,她说放就放,顺带悄悄告诉她赵仙儿的情况,给她编个理由,别让弥将军为难她。”
“好,小的这就去办!”说完范古一溜烟就离开屋子。
萧弦眉头一紧,转向曹肃便道:“弥肆能离开牢房,要么是他有通天修为,要么,就是他来自地下。”
“要么,二者合一。”曹肃抬头,嘴角笑意更深。
萧弦惊了一瞬:“您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不仅仅是‘弥肆’这么简单。”笑过之后他又重新将精力投在苍月剑上,道:“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我要去见阿弥,你呢?”
“……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
“不可以。”
“我师父交代下来的我还没有半点进展,而且前天晚上六小姐说要教我驭兽术的!”
“我帮你问。”
时至日中,外头来了一匹快马,还没停下,马背上的人就跳了下来,从腰间取下令牌对左监司之人和门口小厮展示过后急匆匆的就冲了进去。
找到巡逻的士兵又就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那人带领着一路到了弥远山跟前。
“将军!出事了。”
弥远山光着膀子,浑身湿漉漉的,汗腥味儿几米之处就闻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