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小得意,弥幺幺收了念奴娇走过去,坐下就笑:“会一点,正好对念奴娇比较精通。”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只会一点的人。”说着,花眉尴尬的笑了笑,抓了抓袖子又道:“祝子书花了整整七年才学到第五阶,即便如此,她操控念奴娇也不像你这样灵活……”
“或许她更适合做天魂师呢?你看她现在的实力也该明白的。”安慰着,弥幺幺抬手在空中写了几个字,最后用灵法递入花眉脑海,道:
“这是控制念奴娇数量的口诀,如果太多你可以倒着念一便,它们就会变少。至于具体变化多少只,只要你念口诀的时候集中注意力想着那个数字就好。”
此话一出花眉整个人都静止了,顿了好半晌,她不可置信的问:“就这么简单?”
意识到自己给了这只软包子降维打击,弥幺幺尴尬笑答:“……其实也不简单,毕竟每次都要念口诀,就很麻烦。”
见花眉还满眼恍然的盯着自己,她摸摸鼻尖又说:“正常情况下,释放出念奴娇后只有主人才看得到,但你昨晚放出来的念奴娇……作为目标本人,我看的一清二楚。”
猛咽一口唾沫,花眉紧张道:“我真的没有要对你做什么的意思……”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感受着氛围逐渐变得诡异,弥幺幺尽自己所能拉扯着话题,嘴角又抹开一分笑意:“我是想提醒你,下次再用念奴娇时,一定要按照我方才的步骤来。”
“喔……”花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呢喃自语之间又悄咪咪的试了试新学到的办法,果真一切都变得简单很多。
“……”看着手心里的细丝,她心情极为复杂。
为了操纵念奴娇,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想到真正学会操控方法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见她陷入沉思,弥幺幺也没闲着。掐着时间等了等,毫无预兆的就问:“为什么卜太爷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和家里的几个叔伯兄长都在清除魔气的时候死了。
那时候我们花家只是小门小户,家里的顶梁柱接连离开,母亲本就身体不好,后来顶不住打击病逝了。
是卜太爷念我们年幼无辜,在最忙的时候抽身教我姐姐做生意,同时又收我为徒。他在我们家生意最不好的时候费尽心思帮扶,在我最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又总是耐心教导。
后来生意好了,他买了大宅子给我们。姐姐忙不过来,他就关掉卜家十来间商行,将他最得力的帮手都送到花家。
从小到大他从未凶过我,旁人都说我被他惯坏了,他也只说我总有许多别人看不见的好,也是他教我读书写字和本事……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爹。”
听着花眉说话声越来越小,弥幺幺莫名感到异常难过。
也有拜蚊子所赐的共情能力的一大原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弥小幺可怜又不幸的潦草一生。
摆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弥幺幺回归正事,轻轻说道:“没想到卜太爷居然是这样有侠义情怀的人。”
花眉偷偷擦拭眼角,抬头笑问:“此话怎讲?”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是我舅爷,这个你是知道的。但你一定不知道,上次在你家见他,是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跟他打交道。
加上我娘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现在想来,是我误会他了。”弥幺幺故作惭愧又吞吐的样子说,话落还不忘冲眼前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