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萧池暝只道:“意儿那根葱平日里本就事务繁忙,如今又有了心上人,难免会冷落老人家。
明早传朕的话,就说宫内有一片腊梅开的极好,让她留在宫中和张太妃作伴,过上几日再回去。”
“遵旨。”
滚烫的茶入口,也只被萧池暝含了一会儿,吞入肚中,他匆匆的在折子上批注后又翻开下一本,道:“秘辛院一斋的斋主还是没有下落吗?”
“没有,不过霍家今晚主持商会,他应该会顺着这个时机离开金云城。”说着,张内侍蹲下给萧池暝捶腿。
今夜陪同安太妃用宴,与诸位皇亲大臣在宫中游玩,他的腿都肿了不少。
“命右监司合力追踪,不可打草惊蛇。”
“陛下英明,有左监司在明,又有右监司在暗,只等时机一到,不愁我封川出不了昔日那口恶气。”
随即萧池暝轻哼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笑道:
“朕上承祖宗苍天鸿恩,下受黎民百姓崇明,岂能放纵几个邪祟让整个封川蒙羞?若真是那样,不如剃了头发再自戕,好以此谢罪啊。”
左监司大牢的规模是出乎弥幺幺意料的,这里的结界设在大牢之外的一百米处,四周都是如此,就连大牢上方的天空都有法阵封印。
不仅如此,在这里还有十队一品护卫交叉巡逻,光是站在这片地方守卫的就有小一百人。
强烈的压迫感让弥幺幺还没走进去几步就感到极度不适,越往里走,她的心跳就越快。
沉闷的氛围使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早知道我就在会客室等着了……”弥幺幺想着,脚上步子逐渐变快。
“到了。”范古停下。
望着高大又宽的铁门,压抑之感又从弥幺幺心底涌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环境所致,她总觉得十分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那般。
观察到她有所不适,范古很识趣的就说:“夫人,牢房里下的禁术颇多,本身环境也是阴暗潮湿的,要不小的让人送您去会客室等着,我提了花小姐随后就到。”
闻言弥幺幺连连摇头,调整几遍呼吸才回笑道:“不用了,我进去也待不了多久的。”
说完她稍稍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魏光,见他面色没有半点变化,身上也看不出丝毫不适,一时没忍住又看向范古。
他二人的状态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偏偏自己这么难受?
闷重的声音响起,异常刺耳。
跟在范古身后进入大牢,弥幺幺又是一阵紧迫。
这里的牢房比奉天司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虽然没有什么恶心之处,但空气中漂浮的死亡气息也让她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