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意?好轻巧的话!你们两个烧高香拜金佛请求保佑芷婵没事儿,否则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语毕春月气冲冲来到芷婵身边,盯着她唇上泛起的死皮,当即又回头骂道:“还不赶紧叫人抬出去救命!”
此时的四房,褚香秀边用早膳边扶着发间头饰,喝了一口粥之后再忍不住,气恼了一把扯下头饰拍在桌上就道:“春月那死丫头怎么去了这么久?”
“莫不是逼问芷婵那边的人出了什么岔子?”一个婆子夹了一只灌汤包放在褚香秀碟子里,而后从小丫鬟端上来的盘子取来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捧起头饰放在其中。
摆摆手示意丫鬟离开,又看了郁郁寡欢的弥柒铃一眼,弯腰贴近褚香秀便说:“依老身看,还是三太太那边的事情要紧些。”
褚香秀兴致本就不大高涨,一听她提起赵仙儿当即就撇了嘴角:“再要紧跟我有什么关系?弥家主母的位子我没兴趣。”
“太太不屑于跟她们争抢虚名,老身岂会不知?我所说的,是三太太针对六小姐的事儿。”
“她张口闭口就拿六姑娘压人,那丫头可是她的靠山,她怎么敢针对她?”褚香秀再撇嘴,心火浮躁间抓起筷子就去挑灌汤包的皮。
她原是为了发泄去的,不曾想一筷子下来汤汁溅射而出直接甩在弥柒铃的小脸上。
按照往日,她这会子已经闹嚷着要杀人了。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她只拿起帕子默默擦了一把脸,起身出去洗脸了。
褚香秀心路历程起伏巨大,还没顾得上女儿的好歹,那婆子又给她揉着肩头笑道:
“太太糊涂了。三房那位明面上器重六小姐,可随便一想就全是端倪,明摆着是给六小姐招恨呢。
再说了,她若真的跟六小姐好,又怎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想要举行什么衣冠成婚?”
听过这话褚香秀恍然大悟:“当真是我痴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都没懂……那以后岂不是有好戏要看了?”
“可不就是?听人说肆先生昨儿半夜回来了,跟一个刚挖了煤出来的似的小哥打了半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散的,反正他本人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你刚才不是说三房那边的事要紧么?你有什么办法?”
……
半个时辰后,弥幺幺从挖出来的三米深的坑里拿出来两坛酒,完成而后将地上新添的落红又清理一遍,这才开挂用法术填了坑,兴冲冲的往寒江子所在的那个屋子去了。
茶在吊炉上煮的咕噜咕噜响,寒江子盘腿坐在那儿闭目养神,门口身影晃动使得屋内光线变暗,等她进来坐下,房间又明亮如初。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闻言,寒江子正眼瞧去,这才见弥幺幺跪在面前伏在地上拜他,惊得她一下就坐直了腰道:“弥姑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前辈体恤我,我理应拜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