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倒也不避讳,两手背在身后的功夫就凭空摸出一只烟斗叼着,不慌不忙的才说:“傅家小二爷被冻死了,但傅家人封住了他的气脉不让他死。”
“所以三爷就散出去一颗魂元丹做了慈善?”弥幺幺又问,可这刘三神色困倦,事情看起来并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刘三连连否认,而后便是一阵吁叹:“魂元丹虽然珍贵但对我刘三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宝贝,况且要真是一颗魂元丹救得活的,我也不必熬一宿啊!”
“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四周,刘三压歪过脑袋贴在弥幺幺耳边才说:“那傅卿安所用的修炼之法并不纯粹,体内邪气萦绕早将他的魂体啃食大半了!”
一闻此言弥幺幺惊得脑袋都往后缩了缩,刘三见她这幅模样嘿嘿笑,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弥幺幺笑的像朵花就道:“还有这等好事?”
刘三愣。
半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扬着指头在空中点了点弥幺幺说道:“我说你这么乐呵呢,我怎么把傅卿安和你的那点爱恨情仇给忘了。”
一闻此言弥幺幺笑意顿收:“爱恨情仇?就他也配?”
“你看看你这幅提起他就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不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吗?”
“您可别再说这些话折我的寿了。”无语吐槽着,弥幺幺一改话锋又道:“那后来怎么样了?您将他治好了?”
“我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哪治得了他呀?唤醒他就花了我一宿的时间呢,他体内的邪气我是没办法除掉了。
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他要还是修炼一些旁门歪道的东西,迟早要死在这些邪气上头。”刘三边说边叹气,搭在药箱上的手不断轻抚箱子,好像熬了一宿的是它才对。
傅卿安就那样死了岂不是怪可惜?
弥幺幺这样想着,忽然又有个想法到了脑子里,开口再问:
“想不到三爷和傅家还有交情,他们是如何赢的您的青睐的?快请给我传传经,否则以后再有事相求的时候我上哪儿找血香丸去?”
“哪有什么青睐……是旧仇了。”
“侯爷,您真的不冷吗?”萧弦怀里抱着萧酒意的衣裳站在太阳底下都在打寒颤,盯着赤-裸上身在院中练剑的萧酒意,背上汗毛逐渐变多。
有一种冷叫看着都冷。
萧酒意并不理他,手中长剑挥动的更快,雪地枯枝是他主要的攻击目标。
咣当一声,他将剑扔在地上,抬手吸来桌上的酒壶仰头就往嘴里灌。起伏的呼吸之间,胸腹线条分明的肌肉跟着一上一下。
“侯爷!老太太来了!”院外小厮禀报道。
萧酒意才穿上一件衣裳安太妃就冲进院中,由于走得太快脚下没踩稳就是一滑,好在小花反应神速拉住了她。
“你这孩子成心不给萧家留后是不是!”骂着,安太妃气不过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揉成雪团丢了过来。
萧酒意不躲,就连沾在脸上的雪花开始融化都不做理会,只在原地给祖母行了个礼就道:“大冷的天您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