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酒意行过礼之后将毯子给她掖好,缓缓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思量片刻方说:“好像很顺利,但又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
此话一出安太妃脸上笑意顿收,猛地坐直身子惊慌道:“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不过好消息是,今天我又抱到她了,而且差一点点就能吻到她。”萧酒意沾沾自喜的说,安太妃听了这个好消息不由得一阵欢呼,祖孙俩完全忽视了身后萧弦的存在。
好酸,好像干了五缸醋那么酸。
“六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肆先生都没气儿了!弥幺幺才踏进弥家范围之内就有几个小厮涌上来围着她汇报情况,听得她心中狂喜,不过没多久她就将这种情绪压下来。
等这回救了弥肆之后他爱怎么死怎么死,反正救命之恩已经报了,横竖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弥肆的情况早被传了开,这会子大家见弥幺幺回来索性都放下手头活计,跟在她身后等着看看稀奇事儿,人都断了气了还怎么救回来呢?这是他们每个人都在关心的事。
不大时候,弥肆本还宽敞的院子里就挤满了人,弥幺幺站在浴桶边看着里头那位白的跟雪不相上下的人,心里好一阵抵触,长得这么好看做些什么不好?非要整一堆没用的东西。
心想着,她抬手就是一记爆栗子敲在弥肆脑袋上,将声音压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地步,带着轻蔑就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男人,看你这下子怎么打翻我的药。”
语毕她又趴在浴桶边缘,一手抓捏里头盛满的雪,一手轻扣着内壁,口中继续嘟哝:“应该把你放在锅里再煮一遍,虽然这种方法杀不了你,我也不屑于杀你,但能让你不舒服我就特别开心!比死了男朋友还开心!”
一面说着,她一面将抓起来的雪丢在弥肆脸上,瞧着雪沾在他眉毛上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起来:“调戏奶奶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
一众围观群众只看见她的嘴巴不停在动,却没有一人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小姐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是啊,肆先生若是辞世了,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轻出一口气,弥幺幺从空间取出金霜露,小心翼翼的打开,往弥肆跟前挪了一步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捏开他的嘴,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之下并没有反应过来,为何断了气的人脸上还是温热的。
“几万金不止的一瓶金霜露……啧,心疼死我了。”弥某人噘着小嘴继续嘀咕,对于已经睁开眼睛注视着她的动静全然不知。
“诶对对对……最后一滴,最后一滴!大功告成!”弥某人欣喜若狂,盯着已经空了的瓶子不由得又是一阵高兴,这下对弥肆欠的债可是还清了,以后他要在干作妖,她就一剑取他狗命!
正这样想着,弥肆从浴桶中伸出双手环住她的上肢,用力一拽便拽进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