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叽叽喳喳的老太太一瞬沉默,不过没多久他就一巴掌拍在萧酒意后脑勺骂道:“那这么多年了府上众人怎么都还好好的?别一天到晚把别人的倒霉事儿赖在自己身上!停车!萧酒意你给我下去,面具戴上别吓着我孙媳妇儿。”
弥幺幺只瞧着那辆马车停在原地几秒又启程,马车飞快奔过来时车窗里探出个老太太的脑袋,她笑着冲她摆手不过两秒便一晃而过。
追随着马车看去,她只瞧见马车一颠那老太太的脑袋就从车窗消失了。
踩雪的声音轻轻的来,余光里也出现一个人影,弥幺幺扭头看去只见着一块生鱼片。
准确的说那是一袭米白色的底,上头绣满了豆沙红的波涛花纹的衣裳。
可谁会穿着生鱼片出门呢?
弥幺幺仰头看去,见萧酒意还在不断调整面具,不由得笑出声道:“原来是你。”
闻声萧酒意顿了一下,低头才见自己离弥幺幺这般近,又见她抿嘴轻笑,一时羞赧道:“方才我没有看路,抱歉……弥姑娘。”
“嘻……我还以为你又是专程出现来拉我的呢。”盯着他的耳朵弥幺幺开口就是一道调笑,几乎是眨眼功夫,萧酒意耳朵更红,他顿了顿便伸出手道:“弥、弥姑娘不介意的话,在下……”
说着他没了声。
见状弥幺幺抓住他的手起身,怎奈蹲的太久,起身的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腿比雪花屏还要麻。
由此抓着萧酒意半晌没放手。
萧酒意也不动弹,他心跳的厉害着呢。
啪嗒。
蹲的有多久呢?久到弥幺幺都忘了自己怀里还揣着装了丹药的盒子。
盒子掉在地上大开着,里头的血香丸也滚到雪地里去,弥幺幺一急抬脚就要去捡,谁知腿麻使得她脚软,甚至感到有些重心不稳。
才不小心脚滑晃了一下,萧酒意当即两手扶住她道:“太滑了,我去捡。”
“这是……血香丸?”盯着手里的丹药,萧酒意惊讶问道。
弥幺幺比他还惊讶,那东西在超新星纪元都是罕见的宝贝,怎么在这把魂元丹当稀罕物的封川国还有人认识血香丸?
“你如何认得?”弥幺幺一面问着一面捡起盒子小心翼翼从台阶上往下走,谁知房顶上的雪啪的一下就打在她头上,砸的她满脸都是。
见状萧酒意迅速走来,将血香丸交到弥幺幺手里便替她清理起头上的雪,他边扫边说:“一会儿雪化了头上都是水,仔细别着凉了。”
“侯爷对谁都这样温柔吗?”
萧酒意愣。
他缓缓对上弥幺幺的眼睛,见她面上尽是调皮,呆了一会儿才温笑着轻声说:“温柔与温和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言毕他又继续着手上动作。
这回换弥幺幺愣了。
温柔与温和能有什么差别?
她思忖着试图能揪出萧酒意这句话的错误,但额上一道生疼砸的让她断了思绪。
萧酒意的面具掉了,正好砸在她额头上。
慌乱之间萧酒意毫不犹豫揉上弥幺幺被砸红的脑袋就道:“对不起弥姑娘——”
“我见过你。”弥幺幺捧着面具盯着眼前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