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趁着现在人不多,不然一会儿又要被嘲讽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怕到了那时候骂不过他们。”弥幺幺嬉笑着说,对于试炼结果的事只字不提。
她扬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被萧酒意抓住了。
这一幕正好被从天司局出来的傅少容看见。
萧酒意半晌不借力,弥幺幺只得继续坐在那儿,面具之下的落寞神色被她看的一清二楚,不知怎的,她心口一紧,下意识问了句:“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是。”萧酒意回答的斩钉截铁,倒将弥幺幺给逗笑,她晃了晃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道:“地上怪冷的,你真的不打算把我拉起来吗?”
听过此言萧酒意握紧那只不安分又凉凉的手将她拉起。
“谢谢啦。”弥幺幺道完谢就要抽手离开,谁知萧酒意扣得很紧,不等她有何反应他就用另一手解了她的面具,道:“弥姑娘,对不起。”
清洌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适。
弥幺幺疑惑,伸手去拿面具却被萧酒意收在身后,一个没稳住便险些扑在他怀里。
入鼻的是淡淡清香。
入耳的是怦怦心跳。
仅仅几秒,萧酒意迅速放开她并且往后退了一大步,保持着君子界限将果子递还给弥幺幺道:“是在下唐突了,抱歉。”语毕转身大步离开,弥幺幺原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萧、萧酒意!面具还我!”
萧酒意步子更快,匆匆而过一瞬没了踪影。
“嘶……”
疼。
为防走在半路疼死,少女扶墙便是弥幺幺这般。
一路上她有墙扶墙,有树扶树,总之看见什么都要扶一把,没有东西可扶的时候便走三步歇两步,天司局距离弥家并不远,但她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出去不远。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着她身上就是一暖,还未回头去看她便被拦腰横抱而起——
“是你?”
教主没有低头,只将方才盖在她身上的大氅裹紧了些。
“我认得你。”耸耸鼻尖,弥幺幺轻声说。
教主不吭声,只抱着她往前走。
见状弥幺幺也不再说什么,脑袋往他胸口一埋抓着他袖子就睡过去了。
朦胧之间他只道:“你也不怕我卖了你吗?”
困意催人的很,弥幺幺不想张嘴,索性睡得更死。
是夜,案前烛火明亮,教主端坐在前面,手里翻阅着弥幺幺生平资料,每一页都看的究极仔细。
范古顶着两只肿得似核桃一样的眼睛站在一边,每每盯上教主身后榻上的人就恨不得拧下她的脑袋当球踢,到底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把这几张上的内容每天抄录一句给西锦卫传下去。”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