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教主手中动作骤停,范古连忙看向他,才看了不过几秒钟,他便看了过来。
面具之下的眼中满是杀意,范古二话不说跪地就是一顿求饶:“小的没有别的意思!”
“弥幺幺查的怎么样了。”
“……”原来会错意了,范古好一阵语塞。
“回教主的话,弥幺幺这两日是金云城风口浪尖上的人……适才探子才传来消息说她险些丧身火海,是弥肆不顾性命危险拼死相护,还有祝子书及时出现解了一个奇怪的阵法。”范古认认真真的回答,说完还想了一下,之后又补上一句:
“哦对,今早还有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最后被丫鬟撞见跳窗跑了。”
嘎达。
清脆响声从教主掌心传来,范古抬头看去只见教主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阴寒之气,这回才在心中直呼要死,正要磕头,教主就道:“我让你查的便是这些吗?”
“教主大人饶命!这、这都是探子们……”
啪的一声,手中东西被他拍在桌上,起身居高临下就道:“再查。”
只等教主离开,范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着探子们撒气:“你们这群蠢货!谁让你们只查弥幺幺的私事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分成两拨,一拨观察记录她每天的饮食起居出行,见了什么人吃了多少盐拉了几次屎都要写清楚!另一拨调查她的生平!跟谁亲过嘴爱吃什么玩什么被谁欺负过都写上!连癸水什么时候来都查了!”
“是!”
“呜呜呜我堂堂左监司掌事的心爱之物竟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娃娃给毁了!”哭着,范古又将被教主捏碎的罗刹陶瓷玩具捧起来,怎料脚下一滑摔个狗啃泥,碎片摔得更碎。
“气煞我也!呃——”
“范掌事!快来人啊!范掌事晕过去了!”
试炼之中,陆天一边用折下来的花枝抽打树上的红带子一边嚷嚷道:“也没人说癸珠有几颗吗?”
董弱专心致志的在手心里画着路线图,刘晋则在脑中疯狂计算每棵树的排列方位与朝向之间的数值。
弥幺幺一心三用,一面思量着弥小幺和弥肆之间的关系,一面回忆着事发当时的可疑之处,斟酌对比着弥家众人到底谁最有可能动手,一面还在枯树之间行走翻动,她丝毫不怕跌入幻境。
心不在焉是一回事,心志不坚又是另一回事,倒难为了祝子书守在一边为她白担心。
真正没有半点行动的是站在原地不动的傅少容。
弥幺幺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便看见她站在那儿发愣的人,抬手晃了晃那人并没反应,倒是一直紧绷神经关注她的祝子书见状抬手,下一秒发现她不是对自己招手,一时尴尬的挠了挠鬓角。
“你怎么了?”走到傅少容面前,弥幺幺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