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靠美色还是靠惺惺相惜,总之许哥真的要来了五局三胜。
那女鬼也是够爽快,一点都没讨价还价,瘫在椅子里默默看他们现场教学。
熊林:“我刚刚说的吃牌砰牌杠牌你们懂了吗?”
唐安:“啊什么?”
熊林照着他的脑门呼了一下:“你t么进的top10,买进来的?”
唐安:“啊啊啊我懂了!懂了!刚才没听清!”
熊林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一关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说起来简单,关键还是要上手,更何况那女鬼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他们中间就他一个打过麻将,虽是3对1,却并不占什么优势。
许昭和扫了麻将桌一眼,回头看着两人,“总归有两局给我们练手,我之前已经碰到过一次阿撒托斯,没时间给我们耗下去了。”
听完这话两人惊了:“你碰到阿撒托斯了!”
唐安:“许哥,你怎么逃出来的?”
能在阿撒托斯手底下逃跑,这可不是一般二般就能说得过去的,就连邹北在这里都不敢下此狂言。
许昭和垂了下眸:“哦没什么,没直接碰到,我就跑了。”
“嗨,吓死我了。”
唐安拍拍胸脯,他就说嘛,就算许哥再厉害,那也是阿撒托斯啊,顶尖的sss级鬼怪,到手的肥羊怎么可能会放走?
熊林看了他一眼,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赞同上一句话,“过去。”
“嗯好。”
三人走到麻将桌前,女鬼抬起眼皮瞅了他们一眼,勉强打精神。
女鬼一直坐在东位,由她先来掷骰子,最终点数数到了唐安,在熊林的提醒下,他又掷了一次,也不知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总之最后的庄还是他。
大概还是不幸的,人生第一次坐庄,却是在和女鬼玩一场赌命的局,唐安更紧张了。
一旁的熊林拍了他一下,没办法,事到如今游戏只能继续。
轮流拿牌后,唐安握了握拳,深呼吸着摸了张牌。
对着一排的牌看了许久,指尖动了动,唐安打出了第一张。
自此,女鬼终于做出了自他们见到她起第一个表情,将嘴角咧到了耳根。
唐安:“!!!”
游戏开始了。
唐安和许昭和皆是第一次打麻将,饶是再聪明也干不过长年以此为生的女鬼。
就算是熊林再强,第一局,他们也毫无意外地输了。
额头的冷汗顺着下颌滴到脖子里,唐安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心的汗,虽然知道输是必然的,但涉及到生死的五局三胜,没人能真正做到坦然。
……也不是没有。
许昭和呼了口气,一只手盖住另一只手捏的关节“咔咔”响。
一切都在掌握之内,第一局不过是深入熟悉一下规则,不必太过在乎。
而从第二局开始,就是见识被top10轮流叫哥的男人,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游戏打到过半,熊林明显放松了不少,就连唐安都渐渐打出了底气。
女鬼看了许昭和一眼,稍微坐直了身子。
只可惜昭哥丝毫不懂何为手下留情怜香惜玉,最终笑眯眯将牌一推,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胡了。”
唐安激动地猛拍了一下大腿,就连熊林都忍不住压抑地咳了声。
娃娃们在书包里激动地“咔嚓咔嚓”啃薯片,女鬼板下脸来,被激的双眼放光。
这样才有意思嘛,多久都没有鬼敢跟她挑战了,她自己一个鬼玩又有什么意思?
难得的,女鬼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朝气,“再来!”
再来。
再再来。
四局三胜,最后三人彻底上手了,还送了女鬼一局。
虽然输了,不过女鬼好久没玩的这么痛快了,聪明人就是不一样!
临走前,她还守着麻将桌依依不舍地跟三人摆手,“有空来玩啊~”
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嘴上带着笑,脚下却抹上了润滑油,三两步便没了影。
已经通过了九关,许昭和回头看了眼变换通道的迷宫,这是以防有人再进入已通关的关卡。
高耸古老的墙将他们困在这里面,仿佛隔绝了所有的生息,处处透露着衰败的绝望。
他回过头,迈出一步,看着身前两人的背影,却猛地窜上一股不祥之感,叫人毛骨悚然汗毛竖立,脚步不自觉挪动了一下,许昭和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大喊一句:“跑!”
前面的两人顿了一下,随后身体的肌肉率先苏醒过来,在大脑尚未反应之时便已经朝着最近的通道狂奔。
没人敢去赌,许昭和侧身冲进另一条通道,再次与两人分开。
黑发在奔跑中微微扬起,他死死皱紧眉,回头看了一眼。
浓重的雾,到处都是浓重的雾,不知何时覆盖在天边,翻滚而来。
就连此时在某处犄角旮旯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的沈琛与阿撒托斯都停了下来,一齐朝上空望去。
与沈琛紧张担忧的表情不同,阿撒托斯兴奋地本体都窜了出来,一个黑团子在他头顶跳来跳去,他也少见的没有生气。
舔舔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阿撒托斯瞥了眼沈琛,“来了。”
五局过去,整整十个小时,副本定时开启的高难度关卡,终于来了。
自此,不管是跑在路上的还是正在通关的,只要被笼罩在黑雾之下,那么就不得不被迫通关。
既然是被称为“恐惧迷宫”,那自然不能名不副实。
趁着阿撒托斯盯着迷人的黑雾满脸陶醉,沈琛收回视线,往旁边动了下。
下一瞬,黑团子猛地扑上来,两人再次开打。
沈琛:“艹!”
阿撒托斯:“还想跑,呵——”
…
…
另一边,意识到黑雾即将笼罩整个迷宫,再跑下去也是白费力气,许昭和扶着膝盖狠狠喘了几口气,将背包拿到身前拉开拉链。
五个娃娃已经在里面抖成了一团,他们是游戏者方的,会受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