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的狗被运到另外一辆大卡车上,转运到本市的流浪狗收容所,所长最近的爱狗热情高涨,统统接受,听说狗窝太少,他把自己卧室给腾了出来!
这件事被炒得沸沸扬扬,有人夸赞那群市民,也有人骂他们圣母婊,徐先生笑了笑:“猜猜看带头堵车的是谁。”
我意识到什么:“该不会…是小凌?”
徐先生点点头,然后看着窗外:“他还会来找我的。”
类似事件又发生了两三起,解救的狗全部被运到了收容所,很多卖狗的都不敢再往外送,警方也没办法插手,毕竟这群人是打着‘爱护动物’的口号,名正言顺。
两个月过去了,我正在尝试着用徐先生教的办法,分析某位病人的资料,电话响了,接通后听到一个男人慌张的声音:“杨医生,能…能解开这段催眠吗?”
我一时间没听出是谁,提出疑惑,他苦笑了声:“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小凌啊。”
这个名字很熟悉,我仔细回忆了下,猛然想起来了,问:“你是…那个爱狗人士?”
小凌叹气道:“我再也不爱狗了,你能帮我解开那段催眠吗?”
我没明白,问他怎么了?小凌没有多讲,只是问我能还是不能,我说:“这得问问我搭档,明天再给你答复。”
晚上徐先生来诊所时,我提出了这个问题,徐先生笑着说:“怎么样?我猜他还会再找来,放心吧,解开催眠的视频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让他来拿吧,再带五万块钱。”
我很惊讶:“他上哪里弄五万?”
徐先生瞪了我一眼:“怎么?有钱都不赚?我发现你小子脑袋里整天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无奈的摇摇头,又问:“他为什么这么渴望解开催眠?是不是他自己被催眠了?”
徐先生点了根烟:“如果真是那样,反而好办了,他能说出‘再也不爱狗’这种话,就绝对没催眠,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中,放心吧,他会想办法拿出五万的。”
我把徐先生开的价格告诉小凌,没想到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语气像是一个迫切想要抽烟的瘾君子:“行…行…快…快点解开催眠吧!”
竖日上午,我和小凌约好了在诊所见面,和两个月前比,小凌更加的消瘦,头发乱糟糟的,走路都变的飘乎乎,我问他怎么了?他摆摆手:“我再也不会爱狗了,我恨狗,我要吃遍所有的狗!”
怎么反差这么大?我很疑惑,可任凭怎么问,他都不肯回答,等他付了五万块钱后,我便把那个存入解开他催眠视频的硬盘,递了过去,没想到这一递,竟递出了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