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长家,妇人扯开嗓子便嚷开了:“林婶,你给我出来!”
“谁啊?这大早上的那么大声,也不怕吓醒了我孙子!”
林婶不满地出了屋。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狗剩媳妇,什么事啊,心急火燎的!”
被叫狗剩媳妇,妇人脸红脖子粗地纠正林婶:“我家男人也是有名字的!”
她家男人小时候多病多灾,家里人怕养不活被阎罗王抓走,便给他起了个贱名叫狗剩,意思是狗都不要的人,阎罗王就别记挂他了。
村里人都这么叫,都叫习惯了,偏偏做媳妇的听不习惯。
林婶笑了:“你家男人的名字,我还真忘了,不说这个了,你大清早的跑到我家大喊大嚷,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找我家承佑去处理问题?”
做村长的,每个月能得镇上发的二两银子。
这二两银子也不是这么好赚的,村子里鸡毛蒜皮的事都得管一管。
有时候太半夜的,有人来叫也得去。
“我不是找村长,我是来找你家儿媳妇,她昨天给我说了一个咳嗽药方,我照着炖给我家男人吃了,竟咳了一个晚上,差点连命都咳没了!”
“我也不是过来问罪的,我就想过来问问,你是不是吃了梨子炖狗贴耳,就真不咳了?如果不是,那你要好好管一下你家儿媳妇,别什么话都敢往外吹!”
林婶儿媳妇从屋里冲了出来:“狗剩媳妇!你还敢说不是来问罪的!我说的是事实,我又没吹牛,我娘还真就喝了两次梨子水,便不咳嗽了,这是事实,我全家都可以作证,他们也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