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怒气沸腾了,县令老爷的言之确凿令他们也深信凶手就是这个张武张达两兄弟。
“杀死他们,杀死这两个混蛋。”衙门外的百姓吼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想冲破门外的守卫闯进来,衙役们一哄而上,将众人牢牢的堵在了门外。
一时间衙门内外乱成了一团,张武张达望着众人滔天的怒火,那一道道恨不得拨皮喝血的凶恶眼神吓得他们躲在大堂的柱子后面瑟瑟发抖,早已不见他们当初在街坊面前作威作福的痞子样了。
县令不知所措,望着暴乱的百姓不敢言语,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师爷。
师爷摇了摇头。
眼下这等状况,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冒牌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唇边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没错,就是这样,大家闹得越凶,那么,离自己的目的也就越接近了。
略显邪气的笑容在他的俊脸上再添一抹神采。
就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令他们不自觉的停住了手。
“大家请等等,凶手并非张武张达,而是另有其人。”
县令身体一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容满面,“你有何凭证断定凶手非他二人?”被人当场指认断错了案子,那他这个县老爷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失了威信地他又如何能在这都匀县立足。
在众人地目光中。一身白衣。头戴草帽地叶月优缓步走进大堂。
“大人无须恼怒。因为此事绝非大人之过。你也只是被那个凶手利用罢了。”叶月优透过眼前地白纱望向冒牌货。
冒牌货微微一愣。挑高了眉峰。笑道:“你口中所指地凶手又是何人?”
叶月优也未答话。只是在原地走了几步。随后轻轻一笑。声音飘忽。却又带着坚定。“当初在河边地密室里。初见几具尸身时我便有些疑惑。在看到房内地摆设时。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房内一片邋遢。可是墙壁却一尘不染。经过仵作地检验。几名女子腹中无物。但是石桌上却又摆放着残汤剩饭。还有就是死亡时间。按照死后尸身地僵硬程度。我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可是。当时某位疑凶却是在这府衙后院内饮酒作乐。有着确凿地不在场证明。这几点都令我非常疑惑。可是任我左思右想仍是不得其解。直到刚刚。偶然看到几名村妇与那张武张达二人扭打。我终于发现了多日来我都没有注意到地线索。最常出现在身边地东西却也是最令人容易忽视地东西。”
此时不论是堂外地百姓。衙役。或是县令老爷都已安静下来。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夸夸而谈地白衣男子。
白思站在衙门外地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地一举一动。这个令他日夜想念地女子啊。不知会在这大堂之上有何精彩地表现呢!他很好奇。
冒牌货抿嘴一乐,“在府衙后院饮酒作乐,呵呵,你口中地凶手可是指我?”
“没错。”叶月优冷眼望着这个穷凶极恶,将少女挖心刨腹的恶毒男人。
“好啊,说说你的推测?我也想听听。”冒牌货仍然从容不迫,一脸的淡然。
叶月优移步来到百姓身前,将后背对着冒牌货,在她有所防备地情况下,她倒不怕他搞什么偷袭之类的卑鄙手段。
“好吧,现在我就将事件从头解说一遍,照我地推断事情是应该这样的……”叶月优伸手一指冒牌货开口道,“这个人八天前来到这都匀县,借由着无双公子地名气,以及自己俊俏的样貌,将盯上地猎物,也就是这三名女子,成功的用花言巧语俘虏了她们的心后,将人逐一带往河边那处已经荒废的地下密室。”
略微顿了顿,将头转向冒牌货,叶月优缓缓启齿道:“接下来你残忍的不给她们食物,而自己却在她们面前大吃大喝,等你吃过之后,或许是在食物上面撒上什么面粉之类的东西,然后告诫他们只要沾染一点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她们被吓得不敢吃,而你却得意的看着这一幕,后来,你为了县令的千金燕儿小姐,来到了府衙,以你的身份,他们自是不会怠慢。”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做,只等她们活活饿死,直到三天前,经过五天的滴水未进,那三名女子终于如你所预期的一样倒下了,这个时候,你来到了密室,望着一息尚存的她们,举起了你手中的刀,将她们残忍的杀害了。”叶月优略微停顿了一下,轻咳一声,道:“我之所以我会这样推测,乃是从她们的面容上,那惊恐如见鬼一般的表情来推断的,接下来就说说我所找到的证据。”
此时大堂内外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好半晌才窃窃私语起来,“你听到了吗?他指认叶大人是凶手!”
“这……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