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重益没再开口,伸手捏着眉头,这事,他们策划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成功,还是没能还他们一个清白,到最后,还把孩子给贴上了,不甘心啊!太不甘心了!
“是不是我们把握的时间不对?”唐维礼也是一脸愁容,五爷这人本就生性多疑,想要打入他们内部着实不容易,这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踩错了便掉入万丈深渊了,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
蒋重益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拿起一边的帽子,起身朝外走去。
诺大的陵园内,只有一人坐在那里,正拿起酒瓶倒着酒。
“老厉老余啊,这是你们最爱喝的酒,我给你们带来了……”蒋重益将白酒洒在两墓前,尔后将小半瓶酒对着墓碑上的两人举了举,仰头喝了一口。
“好久没陪你们喝酒了,原本想事情结束,还你们一个公道时再请你们一起喝酒,可是……”蒋重益声音有些哽咽,又仰头喝了口,抬头时,望到天空碧蓝碧蓝的,这么好的天气,谁又明白他心里的狂风暴雨?蒋重益又望向碑上那两张照片,两个墓在一起,墓碑也靠在一起,蒋重益坐在两墓碑中间,看着他们两人。
照片上的两人看起来还很年轻,至少是正值壮年,蒋重益伸手,替一侧墓碑上的照片细细擦拭干净,“老厉啊,我对不起你啊……当年方磊拼了性命从火场救出来的孩子,我终究没有替你保住……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
蒋重益眼眶发红,仰头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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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缔娜听闻叶北城和墨念安掉下悬崖,激动地大叫,在她眼里,叶北城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人,怎么可能会掉下悬崖?
“舅舅,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缔娜猛然冲到了郭珀面前,红着一双眼瞪着他问道。
郭珀听说丹拓和桑帛都死了,心情很是沉重,此刻缔娜又盯着他,语气焦急质问,他心里更是恼火:“我他妈能做什么?我两手下都赔掉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既然没做,丹拓和桑帛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我派他们护送不可以吗?你好好去查查他们到底怎么掉下去!”郭珀一把捏住缔娜的下巴,咬牙切齿说道,说完,一把将缔娜甩掉。
缔娜向后踉跄几步,又看到郭珀恼火地一把踹了茶几,又将一边的电话猛然砸了出去,他似乎还不解恨,又走到酒柜前,将一瓶瓶红酒砸了个稀巴烂。
缔娜吓得脸色苍白,哪怕知道郭珀脾气不好,但也嫌少看到他发火的样子,她忙向后退了退,匆匆朝门外跑去。
酒店另一房间内,冯迁附近黎默寒,轻声说了句。
黎默寒颀长高大的身形站在窗口处,听到冯迁的话,明显身子震了震,好半晌,他才开口问了句:“确定?”
“是的,现场有很多尸体,丹拓也是其中一位,还有桑帛也没找到,据说也掉下悬崖了,我已派人下去找了……”
“怎样?”黎默寒口气急促,忙问了句。
“还没有消息……”冯迁说着,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忙掏出接听,“是我……知道了。”短短两句话,冯迁挂了电话,望向黎默寒,“黎总,派去的人沿着河边都找过了,只在下游发现了桑帛的尸体,但墨医生和叶北城,并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