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周府之时,大哥将伞还给了我,我刚准备上马车却瞧见君神医从周府也走了出来。
“这位大哥快些走吧。”
我急忙催促车夫快些驾车离开,却听车夫说道:“方才公子吩咐了,君神医要去一趟灵安寺,与小哥你同路,我正巧送你们二人一同过去。”
听到这话,我心中满是不愿,不知为何,我总觉着这位君神医看着,的确不像个一般人。
君神医走到我的面前,我本准备与他打声招呼,却见他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一句话也未曾说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我们二人面对面坐着,他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而我则不时的观察他的神色。
大约过了一刻之久,却见他陡然睁开双眼,与我双目对视。
我立马将眼神移了过去,却听他到:“我脸上有何好看的地方,让小哥看了如此之久?”
听闻这话,我有些脸红道:“我何时看你了?”
见我不承认,他淡淡地笑了笑。
“我自然感觉的出来!”
听到这个回答,我朝他努了努嘴道:“那你也看我良久了。”
我说罢,却见他淡淡地看着我道:“此话怎讲?”
闻言,我便笑道:“你若没有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感觉这种东西都是信口胡说的,只有眼见才为实。”
我说完这些话,便瞧着他的反应,却见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就这般赤裸裸地无视了我说的这番话。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便觉无趣,伸手掀开了帘子,我拿了一个水壶在手中。
“车夫大哥,麻烦你送我回去了,喝口水吧!”
见此,车夫将水接了过去,随后笑道:“多谢小哥。”
随后我又进了马车里,这会儿对面的这个人倒是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瞧着我道:“你可是还带了另外一只水壶?”
见他这般问,我便从自己随身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只。
“怎么你也想喝水?”
听我这般问,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着你这人有些奇特,不过是从灵安寺脚下到周府的这一段距离,你竟还带着水壶,而且不止一只。”
听他这般说,我便打开了水壶仰头便喝了口水。
其实,随身带水壶,倒是有些缘由的,毕竟这一生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总觉得如果自己哪天半路上发生了意外,想要保命,吃食可以没有,可是水却断然不能缺少。
只是这样的理由,我未曾与他祥说。
“这不过只是我个人喜好罢了,想来君神医应当也有自己的个人喜好!”
瞧我如此说,他却挑了挑眉道:“只是不知道,这水若是喝的多了,到时候半路上想要出恭,你却又找不到茅厕,那又该当如何?”
我是完全没有想到,他这般正经的一名神医,竟会说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然则,我却笑看着他道:“不过是出恭而已,身为男子,自然不拘小节,从周府到灵安寺的这段路上,本便是皇城郊区,树林也不在少数。”
我这般说,面前的男子,竟有些诧异地睁开了眼睛,随后细细看了我一眼,接着便笑了起来。
“自然如此,却不知若偏偏有位女子也有你这喜好,又该当如何?”
他这般一问,我下意识的便觉着他已然看出了我的身份,不过我却故作不知,当即回道:“你这话本就是假设而已,我自然答不上来。”
说完这话,却见他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倒也未曾继续问下去,而我喝完水,便又将水壶收了回去。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茶馆的门前,我正准备下车,却见他陡然开口道:“你这伞若是不着急用,可否借与我?”
听到这话,我看了看手中握着的伞,又看了看他,随后笑道:“此伞借给君神医自然无妨,只是我尚不知神医会不会还与我,毕竟这伞也花了我三文钱买来的,我这开茶馆的,本就是小本生意,挣点银子不容易。”
瞧我这般说,眼前的男子却不管我借不借依然将我手中的伞给拿了过去。
“我借你一把伞,如若不还,往后我必送你个人情,一把伞你换个人情,不知周小哥觉着值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