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上场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台下顿时响起了哄笑声。
“哈哈...这小娃确定不是走错了地方?”
“哈哈...小娃你断奶了吗?还是叫你家大人上来吧。“
”等等输了你可别哭鼻子哦!哈哈......“
台下无情的嘲笑声并没有改变少年的决定,甚至就连他那略显温和的笑脸也不曾有过一丝变化。
司卬旭皱纹:“小娃,你可确定要打?事先说明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少年郎抱拳合礼:“在下风之语,练气七层,想必是符合挑战条件的,前辈自然无需留手。”
折扇轻曳,发丝拂面,自有一股洒脱之意油然而生。
十五、六岁的年纪,练气七层。
李羽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相仿的年纪竟是比他的修为还要高上一筹,且还是练气中期与后期的差别,这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天才。
想起自己如今的修为是经过怎般艰辛得来的,李羽双眸中多了一丝艳羡之情。
台下陷入了一片寂静,再也不闻半点的嘲讽杂言,这般年纪,这般修为,光是练气七层这四个字便足以让大多数人羞愧失声。
司卬旭也变的严肃了许多:“哦!原来是个少年天才,难怪敢如此轻狂的上得台来,不过,我还是要劝你,最好现在就下去。我司卬旭,一生求道,拜过不知多少个山门,踏平了多少的道路,虽不为宗门所留但四十余年来求道之心不变,一人一刀杀妖兽战人杰,几死还生,可惜还是输给了天资,多年孜孜不倦,却不及天赋高强之辈数年苦修,吾不甘亦不愿,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故我生平最恨便是天资出众之辈,现在你若不愿下去,恐怕等等便是要躺着被人抬下去了。”
语境激怒,神态没落癫狂,愤慨之情不言而喻,长刀挥舞间寒风猎猎。
不知是心性好还是心计深,风之语依旧面不改色。
“哈,多谢前辈提醒,不过还是有请前辈赐教了!”
被风之语的风轻云淡所激,司卬旭长刀挥舞
“好好好,黄口小儿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让你知道即使是境界相同,实力也可以是天差地别的。”
刀重如岳,势重如山,火色刀气激荡,司卬旭反手执刀踏步而来。
“这小子虽然天赋不错,但也绝不可能是司卬旭对手的,快快,我们快去下注,等会胜势一显怕就不让下了。”
“这司卬旭久在练气七层,法力沉淀的极为浑厚绝不是这黄口小儿所能比的,走走走,我们也去下。”
“哎...虽然是必胜的赌局,但想来比率也一定十分的悬殊,看来最多也就小赢一笔啊!”
......一时间场下又是人声鼎沸。
“慢着”
一句话两个字,顿时又让场面一静,便连司卬旭也停下了脚步,因为发言的正是风之语是也。
“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哼...我便允你下去了,滚吧!”
司卬旭不屑地道。
风之语笑呵呵的道:“前辈说笑了,在下岂是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
“哦,那你为何喊停,莫不是耍我?”司卬旭气势一放,虎目圆瞪。
“非也,非也,实是在下看见赌局心痒难耐也想去下两注,不知可否?”
前半句是对司卬旭说的,后半句则是对开赌局之人。
“呵呵...有何不可,不过因为少侠是场中之人,为了防备诈输骗赌金,故而只能将注压在自己的身上。”
一副账房先生模样的赌局发起人道。
“哦!?只能压在自己的身上嘛,那也行。”说着自储物袋内拿出约莫八十个左右的下品灵石,一运劲将灵石送到了赌桌之上。
这一举动,顿时又让台下不住的窃窃私语。
“这小子好猖狂,这是完全不把司卬旭放在眼中啊!”“完了完了,方才若只是重伤被人抬下的话,这次起码也要在床上躺个半年了。”“无知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这司卬旭在练气七层中绝对算个人物,在磺县能打败他的自有不少,但是能在练气七层打败他的却是一个也无,小子危矣!”.......
风之语仿若未闻台下众人之音,依旧是个温润玉公子,转身作了个揖。
“多谢等候,现在可以请前辈开始了”
司卬旭口中重重的“哼”了一声,提刀再上,这一次刀势更见猛烈,显然当真被风之语下注之举气的不轻。
面对刀势如虹,山岳加身之局,风之语似敲门般轻点了一下身前虚空,随后一道风刃凭空出现。
谱一出现立马分化为三,分别对着司卬旭的额头,胯下与心脏而去。
“小子阴毒”
一声大吼,收住刀势司卬旭反手一撩将三枚风刃尽皆挡下。
折扇收敛,轻敲手背,风之语朗笑道:“前辈好功夫!那么在下就继续献丑了。”
话语不轻不重,出手却是不留情面,又是三枚风刃化入风中,飘忽不定的在周围潜伏。
不止如此。
熟练结印,凭空出现的风之线无声而上,缠向司卬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