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继续两更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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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从没想过房子是可以建在地下的。
一排三个瓦屋露在地面上的——好吧我们姑且把它叫做第一层那埋在地下的两层应当怎么叫呢?地下一层地下二层?
所谓团扇庄园指的原来不是地上那几间破瓦屋而是地下地道相连错综复杂的建筑搞得和什么秘密基地一样。
最诡异的是在地道里七拐八绕走了半天来到一间屋子里赫然又有一个团扇子等在其中见到他们来黑着脸招手:“小丫头和泽秀过来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奇怪啊奇怪团扇子刚才不是在上面浇花吗?这么快就下来了?
泽秀推了她一下低声道:“别愣这个是真的。”
汗难道还有假的?
团扇子执着一个烛台揭开后室的门帘里面黑黝黝的也不知藏着什么东西。小蛮胆战心惊地拽着泽秀的衣服蹭进去只听团扇子在墙上轻轻一拍一阵机关轻微的咔咔响声屋中忽然亮了起来原来墙上嵌了一圈青铜烛台也不知连着什么机关被他一拍就全部点燃了。
后室摆着一张床后面放着一个大水缸一个脸盆架子几把椅子剩下的就是巨大的橱子上面密密麻麻许多小抽屉也不知里面放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泽秀将小蛮按坐在椅子上自己接过团扇子手里的烛台轻笑道:“二叔很多年都没见过你去蛊了今天要让侄子再开一次眼界。”
团扇子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却有些涩然:“你这样说……以后不要后悔今日求我救她。”
说罢去铜脸盆那里舀水洗了手正色过来坐在小蛮对面道:“张嘴。”
小蛮乖乖把嘴张开被他捧着脑袋仔细看了很久泽秀将烛台凑近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他别过来别过去看了半天最后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舌头害她差点流口水。
“蛊是从右手种进去的给我看看。”他很快下了结论居然说得十分准确小蛮不由又敬又佩怎么看看牙口捏捏舌头就能看出蛊在哪里?
右手上的绷带被解开团扇子盯着伤口看一会用手将边缘顶起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那情景看着很恐怖但小蛮一点也不觉得疼。
“是青龙蛊。”他果然又一次很快地下定论“外行人才会用这种蛊没什么大不了三日之内就可痊愈。”
团扇子起身取了笔墨趴在椅子上刷刷写下药方:“自己去那里配药搓成药丸一日服三次再取蝎子三两熬汤用汤送下药丸。三日内不可吃一点热食之后就无碍了。”
蝎子?熬汤?!小蛮立即听见这两个骇人听闻的词这玩意熬汤能吃吗?
泽秀拿着药方看了一下显然也有些吃惊:“二叔这蜈蚣和蟾蜍……”
团扇子眼睛一瞪:“这是去蛊不是治病!以毒攻毒不知道吗?”
蜈蚣!蟾蜍!她到底要吃下去多少可怕的东西啊?!小蛮很想昏倒被泽秀提着背心拎出去丢给连衣吩咐:“跟着下人去客房等着我配好药就来。”
下人?下人在哪里?众人都有些茫然忽听房门被人推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走了进来扎着丫髻大概也就七八岁连服饰式表情身高胖瘦都是一模一样左边那个老气横秋地说道:“各位客人请随我们来。”
居然还真的有下人他们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谁也不知道这地下的团扇庄园实在太古怪地道里有门门里未必是房间可能是另一个地道比迷宫还可怕。
众人走了一段眼前忽地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地下的院子居然还种着各类花树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家丁们匆匆忙忙有的提水有的扫地有条不紊。顶上的洞壁上打了无数个拳头大小的洞日光从洞里倾泻而下像成百上千条光做成的雨。
这幅景色是平时再也想象不到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瑰丽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一直到了客房里小蛮才知道这人为什么叫团扇子放眼看去——帐子、被褥、窗帘、椅垫甚至家具和器皿上都有团扇的花纹或大或小或红或绿十分生动可爱。她不由在房中转了一圈抓起帐子细细打量上面的针线活凑近一点才现这些活计并不是那么细致小小的团扇很多都绣的歪七扭八只有远远地乍一看才觉得新奇。
两个双胞胎中大一些的那个急忙道:“粗手粗脚的别弄坏了老爷子会骂人的。”
小蛮见他年纪小小脸蛋和苹果似的红通通还竭力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不由想起自己的弟弟大米笑吟吟地对他招手:“过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