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年终,各大媒体都在争抢热点冲业绩。
小区门口蹲了至少五家媒体的狗仔。
幸好尧淮开的是公司的车,车牌经常换,狗仔很难拍到他的出入行程。
顺利躲开娱记,两人从地下停车场进入住宅楼。
电梯里,童遥打了个哈欠,拿出电梯卡刷了一下,按亮数字十二。
“过年之前我都不打算出门了,”她叹口气,“没想到我也有成为别人业绩目标的一天。”
尧淮说:“《妖言》那边想赶寒假的黄金档,宣发拜托我们一起参加综艺,做一期宣传。”
童遥疲惫道:“什么时候?”
尧淮看了眼手机:“一星期以后,我当天应该能回来。”
“你?我不用去吗?”
“你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他说出来,只是为了跟她报备工作。
童遥消极怠工的情绪消退大半,嫣然笑道:“我想去,跟你一起出门,不算工作。”
尧淮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不准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一个星期后我肯定闲得要长毛了,正好出去透透气,就是可能会被拍到……”
“拍到什么?”
“我们进出同一个小区呀,拍到的话,第二天的新闻头条肯定是我们俩同居的爆炸新闻。”
电梯停在了十一楼,尧淮忽然拥住她,将人半推半抱带出了电梯门。
“以防万一,我们先把头条坐实吧。”
“???”
白天嘱咐阿姨来家里打扫过,家具地板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丁点灰尘。
尧淮进门先开空调,暖风慢慢渗透入房间各处,等温度升高,童遥得到了可以脱外套的允许。
“真的要住一起吗?”
她缩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挡住热气腾腾的脸。
尧淮:“次卧阿姨打扫干净了,床上用品都是新的,不用担心。”
奥,原来不住一个房间。
童遥放下柔软的靠枕,心里有一丢丢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发誓,真的只有一丢丢而已。
见她垂着脑袋沉默,尧淮勾了勾嘴角:“如果你想睡主卧,我很欢迎。”
童遥耳根噌地飘红,顺手丢给他一个抱枕,恼羞成怒:“不必了!”
次卧带有独立卫浴,卫生间洗漱用具齐全。
不过童遥行李箱的衣服都是在剧组穿过的,于是中途回家拿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填到了卧室的衣柜里。
自此,她和尧淮正式由上下楼的邻居,变成了左右门的室友。
同居的目的其实是方便照顾童遥,她尚处在观察期,尧淮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晚上,他在床边守着,童遥把被子拉到鼻梁的位置,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脸闷在被子底下,弱声说:“我睡不着。”
尧淮伸出指尖,挑开落在她眼周的碎发,柔声道:“这些天不能熬夜,早点睡,乖。”
他像对待小朋友一样,耐心哄着女友,声音温柔而不失强势。
童遥心酥了一半,很想没出息地在被子里滚几圈。
仗着有棉被遮挡,她红着脸,肆无忌惮地提要求:“乖小孩可以听睡前摇篮曲吗?”
尧淮迟疑片刻,为难道:“我不会唱摇篮曲。”
“随便什么歌都可以,一首就好。”
“好吧。”
童遥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房间只剩一盏灯光微弱的壁灯还亮着,橘色的光照着床边轻声唱歌的男人,以往清冷似雪的桃花眼,终于出现了应有的深情。
目光于一人身上牢牢定格,好似眼里只装得下她。
尧淮低声清唱了很久,直到童遥无意识地翻身,他方才停下,帮她掖好被角,关掉壁灯,默默离开了卧室。
电影的后遗症并没有持续太久,童遥本身心理素质强大,最开始做了两次噩梦,往后就再没有不适了。
与男朋友住在一起,起初有些尴尬和不便,习惯之后,她渐渐舍不得离开尧淮。
“我们公开吧。”一星期后,尧淮准备出门工作时,童遥突然道。
他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
当天晚上,尧淮出席某大型慈善晚会,红毯四周闪光灯闪烁不断。
在场所有的相机都能拍到,他西装领子上璀璨的蓝宝石胸针。
童遥在《嘿开心吗》抽到的天价胸针曾经轰动一时,一度成为大家转发好运的图片,记者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算是大新闻。
年底同行竞争激烈,各家媒体为了抢头条,来不及多加编辑,直接原图发送。
没多久,#尧淮戴了童遥的胸针#飞速登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