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闷闷的,惊醒了本就有点睡不着的我。
“谁!”我立即扭开床头灯,朝四周望过去,才在窗口的下方发现了一个方形的黑色东西,窗户也被开了一小边,冷峭的夜风鼓吹着厚实的窗帘,带来了一丝冷意。
不由拉高衣领,惊心的等了一会儿后,再没发现其他可疑之处时,我才捻手捻脚的下了床,摸了一只拖鞋在手,慢慢地靠近窗边,在用手里的拖鞋捅了捅那个黑黑的东西,见没异样,才敢用手去拿。
昏黄的夜灯下,我才瞧清手里的黑色东西是一个塑胶袋,封口已被人用火烧粘连在了一起,边缘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残缺指纹,看起来似乎是直接用手去压实的。这人也不怕被烫伤,真厉害。
惊疑的拿着黑色塑胶袋站起,再伸手去拉开被风吹鼓飞起的窗帘,探头朝窗外一望,乖乖,二十八层的客房区,居然还有人开窗户朝里扔东西?这……难道是闹鬼了???
心里突然一毛,我赶紧“砰”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再“唰啦”一下拉上了窗帘,然后赤着脚急匆匆的跑到门边拉开门,一路狂奔的朝弗朗西斯所在的客房跑了去。
“弗朗西斯,快开门,弗朗西斯……,”焦急的拍打着防盗门,可是半天过去了,都不见有人回应“难道他不在?”我疑虑的停下拍打不停的手,一回身,一张挂着职业性微笑的脸立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哇——!”原本就有些被吓到的我,再经她这犹如女鬼出现的身影一吓,拿在手里的黑包“嘭”的就掉在了地上,而火烧的连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划拉开了似地裂了开来,从里头掉出了一架手机跟一张折叠的便签纸……
“对不起对不起,没吓着您吧!”对方连声致歉着,还帮我把东西捡起来。递给了我。
“没关系,是我太紧张……呃?”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我心下又是一惊:她的手怎么那么冰?莫不是……
“对了。小姐是想找二零一五室地客人吗?”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地异样。依旧职业性地微笑道:“如果很急地话。我可以帮您打电话进去问问。”
“不……不用了。谢谢。我想他大概睡着了……我明天再来找他好了……再见!”僵硬地牵起唇角一笑。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多呆了。立即狂奔地冲回房里。用力地关上了门。
额滴神呐!这个酒店真地好奇怪啊。就连服务员都怪地莫名。不行。不能再住下去了。明天一定要跟弗朗西斯说换一家住去!一定!
平缓下了急速地心跳。我这才低头看向了手里地手机以及那张折叠起地便签纸。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开了纸条。上头竟然是用英文字母书写地。大概意思是:一切平安。等我。
“等我?!”简单地两个字。竟犹如狂雷炸响般。令我踉跄地倒退了一步。靠在了玄关口地鞋柜上。怔然。
这是谁在恶作剧?还是……真地有人一直一直地跟着我?要我等。那等地又是谁?要等多久?又是什么目地让我等?
没有答案,没有答案唉……
默默的摊开左手。掌心的那滴凝泪珠又开始泛起了淡淡的幽蓝之光,梦幻、迷离,隐隐地,似乎可以透过它,透过它看到那白雾之后的一切……究竟要如何才能想起失去的一切?要如何,才能让自己想起自己到底是谁……头好痛,连带的耳朵都开始嗡嗡的鸣响起来,双手紧捂住耳朵,身体慢慢下蹲。胸口积郁着,闷闷的难受,就像是一种撕裂心脏的疼,侵袭了我所有的神经感官……
“Babyboy远永远手牵手
一步两步一起走
永远永远要记得
我们要一起生活
不管晴天的时候
不管下雨地时候
不放开手到永久
我们要一起生活”
恰在此时,紧握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欢快的铃音。我“倏”的睁开眼睛,放下捂住双耳的手,看着闪着来电提示灯的手机,心跳骤然加快,手指发抖。吓的我立即一扔地上。不敢去接了,揣疑着会不会是把这个东西扔进来的人特意打电话进行确认的。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时。手机终于停止了响动,我舒了口气,还是伸手捡起了,想说看看会是哪里地电话号码,岂料电话居然再次响起,我一不小心就翻盖接听了……
手机地通话计时一秒一秒的跳动着,对方没有声音,我也屏息静气地不敢出声,直至过了五分钟后,我才鼓起勇气弱弱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对方没有声音出现,我立即提高音量:“你是谁?”
依旧没有声音,我胆子立即大了起来:“快说话,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把东西扔进我房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