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远处的山峦在薄雾如同笼罩着一层洁白的轻纱,忽远忽近,若即若离,仿佛蔓延着一丝淡淡的忧愁。新夷住院部的楼下,冯飞飞正向程睿敏告别。
“飞飞,明天还是我们一起坐车回去吧?”程睿敏拉着冯飞飞的道。
“不了,阿姨,程爷爷刚刚好点儿,明天他回去坐着宽松点儿,我坐火车回去也挺快的。”不知不觉,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程宗灿的病情已趋于稳定,由于新夷条件有限,医院建议明天出院转回南泉继续做康复治疗。
“我还是告诉亚东一声吧,要不让他送你去车站也好啊?”
“阿姨,您别喊他了,亚东昨天陪了一夜了,你让他多睡会儿吧,我打个车去车站就行了。”冯飞飞回道。
“飞飞,幸亏这几天有你在,要不就我和亚东,连个倒的人都没有。”程睿敏感激道。
“阿姨,您见外了,程爷爷对我从小那么好,这也是我应该报答的,以后我走了也没会了……”不等说完,冯飞飞突然捂住了嘴,低着头,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好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程睿敏伸抬起冯飞飞的下巴,擦了擦她的泪珠,不解道。
“我rb的父亲让我马上去rb读书。”看着程睿敏,冯飞飞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哦,是这样,倒是听你爸爸说起过这事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哎!”程睿敏叹了口气,“刚心想和你待了这些天不舍得你,转眼你又要走了。”几天下来,程睿敏已经和冯飞飞有了很深的感情。
“阿姨,我能抱抱您吗?”冯飞飞的声音不大,但充满的柔情。
“当然能!”程睿敏一愣,随即便把冯飞飞揽进了怀,也温柔的回道:“不瞒你说,阿姨年轻时就想生一个你这样的漂亮丫头呢!”
“阿姨,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你愿意当我的妈妈吗?”趴在程睿敏的肩头,冯飞飞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哽咽道。
“愿意!”程睿敏轻拍着冯飞飞的头,”阿姨愿意!”
“在全党全国各族人民以争创优异成绩迎接党的十大召开之际,我们伟大的祖国即将迎来了第五十八个华诞。为表达对祖国母亲58岁生日的美好祝福,我市各地纷纷开展了丰富多彩的庆祝活动……”
电视台,叶欣妍录好了国庆新闻专辑的播音稿,刚刚走出了录音间,几个同事便一下围住了她。“欣妍,国庆要到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国庆节嘛,当然开心啦!”叶欣妍不知什么意思,微微一笑。
“可能不止是因为国庆节吧?看你笑得那么甜,一脸的幸福,是不是啊?准新娘!”同事们一起逗道。
“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啊?”叶欣妍这才明白过来,脸也一下红了。
“这种事你想能瞒得住啊?现在南泉上下谁不知道啊?”
“哦?我还真不知道呢。”叶欣妍听后,心里却闪过一丝忧虑。
“最近怎么没看见你们家诚泰大少爷来接你啊?”
“别瞎说,什么大少爷啊?是他最近有事回老家了。”
“是回去接你未来的婆婆去了吧?哈哈哈!”同事们还在逗着。
“大家都别贫了,下班半天了,赶紧回家吧。”叶欣妍心里其实有些焦虑,不愿意继续再说下去了。
叶欣妍回办公室坐了下来。同事们刚刚的话仍在耳边,后天就是她们订婚的日子了,可现在于亚东那里居然没一点消息,虽说亚东每天都打来电话了,可从也没听他提过这事,自己一个女的总不好主动催他吧?现在倒好,酒店没定,爸妈的请柬也不敢发,亲朋好友却都炸了锅,妈妈更是每天都在不停地埋怨。昨天亚东电话里说程宗灿好多了,要说不应该影响这次订婚啊?那还能是为什么呢?叶欣妍陷入了沉思,不知为什么,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突然涌上了叶欣妍的心头。
“这都要当新娘子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叶欣妍呆想着,廖辉进门都没发现。“冯总刚刚打电话来了,让我告诉你,说是他们晚上回来的。”廖辉说。
“谁啊?”叶欣妍抬头问。
“呵呵,我看你这两天魂都没在身上,还能是谁啊?亚东和程宗灿啊?”廖辉笑了笑,补充道,“还有你未来的婆婆。”
“真的啊!”叶欣妍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欣喜道。
“瞧你高兴的,等不及了啊?还怕你的新郎官跑了吗?”廖辉乐道。
“我这就给亚东打电话。”
商都夜总会里,夏美珍斜躺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幽幽道:“小海,香港那边来了电话,货已经开始装船了,估计几天后就能到,我们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最近几次不都是一帆风顺吗?有我海关里的兄弟在,你就放心吧!”纪小海坐在旁边,跟着也点着了打火,对着的锡箔纸片上的白色粉末深深吸了一口道。
“这次可不一样,我可是押上了所有的身家性命,几千万的货要是出了问题,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了。”夏美珍吐了个烟圈后看了看纪小海。
“你当我心里没数啊?老子里可是准备了几套应急方案的。”吸着粉纪小海闭着眼睛享受道。
“什么方案啊?说来听听,免得我这心里整天上八下的。”夏美珍推了推纪小海。
“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就安心到时等着数钱吧!”纪小海吸完后伸一把搂过了夏美珍,“你忘了,我那老同学的爸是干什么的了。”
“呵呵,我当然知道,要不这次我也不会赌这么大。”夏美珍满意的在纪小海脸上亲了一口,又说道:“听说你那老同学马上要订婚了,心里是不是特难受啊?”夏美珍拍了拍纪小海的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