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睡都睡腻了,却从没爱过,有些人碰都没碰过,就已经爱疯了。
在遇见樱兰之前,丁铎一直以为自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贵公子,他花心,他博爱,他一掷千金,他放浪形骸,饶是如此,他仍自持身份,风|流而不下|流便是他唯一的底限。
对樱兰而言,丁铎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灾难,他毫无预兆的闯入她的生活,她那么小心翼翼才筑建起来的幸福未来,只在一夕之间,便被他摧毁殆尽,甚至连点渣渣都不剩。
其实最初那段日子,两人相处得还是挺和谐的,一起吃吃饭,一起看看电影,偶尔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也都是有的,当然丁铎也有更进一步的要求,可樱兰别的都好说,只这一条却抵死不从,那会儿丁铎正是对她上心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依她,可毕竟是玩惯了的人,时间久了也难免生出厌烦来。
这就好像桌上摆了一只油汪汪的烧鸡,你整日朝思暮想,可它就是不给你吃,终有一日你饿得实在受不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正常人的话,要么直接硬抢来吃,要么就暂时先寻点别的垫垫底,而真正忍下来一直等着非要吃烧鸡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丁铎显然并不是什么忍耐力惊人的正人君子,樱兰这样的小白花,偶尔玩玩儿嘛,其实还挺新鲜的,日子久了自然就没了兴致,何况丁铎这种风|流惯了的浪荡公子,一日两日还忍得,一素就是两三个月,这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憋得简直差点活活烧死他。
有些事还真是命中注定,当日为了装13,丁铎曾郑重将自己家的钥匙交给樱兰保管,当然他也知道,以樱兰的性子,她是根本不可能主动跑到他家去的。
然而生活就是特么的这么的狗血,樱兰突发奇想,打工结束后竟鬼使神差的跑去给丁铎送夜宵,然后她就看到了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也压根想象不到的最糜烂肮脏的一幕。
樱兰完全傻了眼,她像傻瓜似的静静的看着那一群人蛇似的纠缠在一起,浑身冷得牙齿都在打颤,也不知他们吃了什么,神智已然有些不清,丁铎甚至根本没发现她就站在门口,她眼看着他那样不堪的发泄着欲望,心一点点的下坠,直到彻底摔得粉碎。
她想,或许这样的丁铎才是真正的他吧!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怪他最近越来越心不在焉,换成是她,如果不慎走错了教室,也会像他一样无所适从吧!
樱兰是个很理智的人,当初丁铎不由分说硬是做了她的男朋友,她知道再也拒绝不了,只得试着接受,但她的心中始终筑着一道厚厚的墙,她不要他的钱,不要他的礼物,并不是她多么清高,她只是希望,假如有那么一天,她仍可以全身而退,她自以为只要不欠他什么,他就没理由对她纠缠不清,可现实往往总是教人始料不及。
刚跟樱兰分手那会儿,丁铎其实并不觉得怎样,相反还很是放荡堕落的玩闹了好一段日子,可繁华落尽,酒醒之后,那种空虚往往才是最致命的,当他气喘吁吁着从一个女人身上爬下来时,当他头痛欲裂的从宿醉中醒来时,那无尽的寂寞便犹如山洪爆发般迅速将他湮没。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身体得不到满足时,你抓心挠肝,瘙痒难耐,只要能得到纾解,你没有什么不能做,越沉沦越快乐,越肮脏越满足,可是快乐之后呢?可是满足之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