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张小帅正嘚瑟的起劲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说话声,张小帅循声望去,隔着厚厚的玻璃壁,赵新那精瘦矮小的身影果然跃入眼帘,刚还合计今儿这老小子怎么没来上班,原来是护士长有令,另有要务在身了。
“瞅啥呢?赶紧开门接患者啊!”
经赵新这么一嚷嚷,张小帅也注意到了,跟在赵新背后的貌似还有两个担架队的队员,一见竟然还是抬来的,张小帅霎时便黑了脸,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命里带衰,还是病房风水真出了问题,咋这阵子病房总收这种特别难伺候的主儿呢?
可不乐意归不乐意,到底也不能真的拒收不是?况且既然是赵新亲自去接回来的,想必来头定然不小,至少主任护士长哪里是肯定打过招呼的,那这事就不是他可以置喙的了。
一群人忙忙活活的将患者安置到重护病室后,两个担架队员最先撤离,然后大家各司其职,也悉数谢幕退场,最后除了躺在床上的患者外,病房中便只剩下张小帅和赵新两个人了。
张小帅今天本是重护岗,因为几个特别难缠的患者都先后出院的出院,病逝的病逝,所以他倒是难得的也轻松了一回,哪知才嘚瑟了没多一会儿,赵新就不远万里专程给他送了这么个‘硬货’来。
为什么要说‘不远万里’呢?因为赵新昨晚就跟着救护车出发了,几人连夜赶到一千多公里外的Y市,接了患者后连觉都没敢睡,便轮流开车星夜兼程的赶了回来。
张小帅望着床上那瘦得都快脱了形的患者,眼中随之闪过一抹颇玩味儿的谑笑。
“什么人物这么牛逼,搞的跟地下党特派员秘密接头似的,至于这么十万火急吗?”
赵新生生熬了一天一夜,眼下蓬头垢面,满眼血丝,乍一瞅就跟吸了毒嗑了药似的,简直憔悴得不行不行的了。
“你还别说,真特么跟搞地下活动也没啥两样了,不是跟你吹啊,昨儿要不是仗着你哥哥我足智多谋随机应变,以后你可能就真见不着哥了。”
一听赵新这么说,张小帅瞬间便来了兴致。
“咋回事呀?跟老弟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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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这厢刚要开口,处置室护士王雪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两人正在聊天,王雪不由眉毛一竖,笑骂道:
“你们俩个也太好命了吧?外面都要忙成狗了,你们还有工夫在这闲磕牙,不行,我非得跟护士长提提意见不可,明儿也给我配个副班呗。”
正所谓:闻弦音而知雅意,王雪才一开口,张小帅便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别呀!雪姐!要扎针是不?您忙去吧!小的帮你扎就行。”
“切!算你机灵,患者要开两路静脉输液,你尽量选择好一点粗一点的血管,实在扎不上了也别硬扎,喊我一声就行,患者可五天没吃没喝了,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又细细的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王雪便急火火的出了重护病室,也不是她有意要欺负人,外面是真忙,她一个小时之前就想去趟厕所,结果到现在都没去上,你就合计着这到底得有多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