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的眼镜男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由轻变成了重,而这一次,徐叔非但没有继续去劝阻眼镜男,反而像似被感染了那般地展露出笑容,甚至还有些助兴性质的有意抬高眼镜男的大笑之声。
为什么要劝?难道有人胆敢去非议堂堂十三区少校在势不两立的敌人尸骨前豪迈大笑不成?更何况徐叔还认为这笑声一定得引人注意才行,否则怎能把少爷气宇轩昂的英雄气概衬托出来。
所以,徐叔他拼了老命的放声大笑,惹得一些匆匆而过的战士们也不明就里地跟着笑了起来,后知后觉的,这一片区域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在笑着,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得了眼镜男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笑意,有的只是远处那一座古老宏伟的哥特式古堡。
原因无它,只因为古堡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场,双方真枪实弹不停交锋的地方!
天空因怒嚎而轰鸣,大地因炮火而震撼,在这个地方或许上一秒还能看到一队异族战士不畏生死的厮杀,但在下一秒之后却很有可能因为一阵密集的弹雨袭来就得沦为地上的残肢碎块。
毕竟如今这里正有着整整三十架巨型机甲并且还同一时间的齐射呀,看看在每一架机甲旁边那已经堆积如小山似的空弹壳,再看看每一架机甲都不低于二十来米的高度,倘若如此这般还不能虐杀只穿戴普通防具的异族战士,那就真正再也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了。
就似乎是以这三十架机甲为界,前方是一片血肉横飞的修罗地狱,可后方却是异常干净的人间天堂,当然这所谓的干净只不过是对比得出的结果而已,但最起码除了扬起尘土和偶尔飞溅的弹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污物,哪会像机枪前方这一片被血肉内脏给染得花花绿绿的地方。
那些以机甲为盾的迫击炮兵们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空闲,可谓是忙碌得焦头烂额的他们正把一颗又一颗的炮弹准确无误放入进炮管之中,不能多放也不停少放,而另一组迫击炮兵则是目光如炬的统一望向即将发号施令的人,准确来说那是一个能发号施令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笑容,可不知是为何,出现在俏脸上的笑容却没为女人增添任何温馨的感观,反倒体现出一种惭愧的美感,而这个把腰杆挺得笔直的女人也没有对此在意,当一笑都还未完之际,把双手背在身后就张口说道:“射!”
一连串震天的轰鸣响彻了天际,从迫击炮中射出的炮弹以抛物线的形式朝着古堡落去,如连珠雨点那般的密密麻麻,甚至就连那天上的光芒都遮掩了偌大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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