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再休息一会?”
“噢,谢谢,可是我并不困,你先睡吧,我稍晚一些。”
“噢,那我就先睡了。”
。。。。。。
这是阿克曼和肯尼的一段对话,当阿克曼在说完之后便放弃了继续去抵抗之前征伐得太过剧烈所附加的疲惫感,他翻了翻身子,尽可能地摆出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便合上了如吊着铅块似的眼睛。烛光摇曳,这本身品质就属上乘的灯烛是不应该会出现如此的迹象,只不过是因为肯尼以一种类似于调皮的心态对其轻轻呼吐出一阵微风,也正因为如此,这灯烛上的光芒才会不情不愿的开始了摇曳。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喜欢在漆黑的房间里点燃起一根蜡烛,然后默默地去感受那不停摇曳的烛光所带给人的氛围感官,反正肯尼他真的很是享受这样而来的气氛,特别是当与自己心爱的人一夜激情之后,那摇曳的烛光在恍恍惚惚之间就变成了自己,不甘却又疯狂地扭动着。
一个人,一件事,看得久了做得多了想来多多少少总会产生一些有关于不耐烦的腻味,或许这就是人类的一种通病吧,你有,我有,他。。。。。。也有。一想到这里,肯尼难免就得要轻叹一声,而在烛光的挥洒之下,阿克曼不小心暴露的肩膀却显得是那么的宽厚,莫名就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肯尼就是因为阿克曼身上总是带有的安全感才与他在一起的。
已经记不得是发生在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是一场失败的战役,而在此其中肯尼和阿克曼两人却与大部队走散了,当时的肯尼身负重伤,如若不是阿克曼一路坚持不懈的鼓励和关怀,想来肯尼也绝对不能从那场战役之中活下来。也就是因为如此,在一个温馨的夜里,两个男人的唇很是自然地亲吻在了一起,没有谁先谁后,也没有孰对孰错,他们两人就是如此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地缠在一起,这是肯尼的第一次,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
又轻叹了一声,肯尼的目光从阿克曼脊背之处转移到倚靠着墙壁的佩剑上面。这是他的佩剑,一柄镶嵌有赤阳之晶的长剑,同样也是一柄曾陪伴他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的长剑,使用久了,自然肯尼就对其的情况是了然于胸。而如今,长剑的剑刃之上正涂抹有一层见血封喉的剧毒,关于这毒,肯尼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为了给剑刃涂上这些剧毒,他免不了要欠一个炼金术士的很大人情。
剑上涂抹剧毒?!其原因很简单,也很不简单,简单的是涂上剧毒之后所杀之人将会死得更快速一些,不简单的是肯尼要杀的人是阿克曼!是的,就是阿克曼,一个对于肯尼来说兼具有伙伴、同僚、战友、甚至是爱人的男人,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才能让肯尼因为一个可笑的念头不辞劳苦和艰辛地为长剑涂抹上了剧毒,而这念头就是不希望看到阿克曼在挣扎中死去,毕竟在挣扎许久之后才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也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向往着美好,对于这一点肯尼自然也是不能例外。他曾有憧憬过和阿克曼两人一起变老的情景,甚至也憧憬过领养一个年幼的孩童作为他们两人的子嗣,但这一切的向往却在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生生破灭了。那一夜,他觉察到了阿克曼的变化,其体温,不再如曾经那般的火辣,其目光,也没有如昨日那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