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吃什么自己叫,动作快些,吃了我们就去张家坐坐。”罗长山心情不错,正在脑子里整理杂学圈子里的那些学识门类。同时也在回忆自己家里存了多少个门类的书卷,到时候也好跟张砚做交换。
三个肉饼,一碗菜稀饭,就是曾浩的饭食了。狼吞虎咽的很快就吃完了。
“师傅,您说张砚和我是不是同辈啊?”曾浩难得见着没长胡子的杂学中人,而且张砚给他的印象很好,和和气气的而且很有本事,居然能给师傅上课。他也希望可以跟张砚多熟悉熟悉。
罗长山愣了一下,摇头回答道:“这个不好算。他都不愿说他师从何来,也就没办法算辈分了。”
“那看年纪的话是不是跟我一辈?”
“那差不多。他可能比你大上个十岁左右吧。”
“嘿嘿,师傅,既然是同辈,又是同一脉的学识,您说要是我叫他“师兄”然后常去找他请教问题的话,他会不会理我?”曾浩眨巴眨巴眼睛,将自己昨天睡前突然想到的小心思讲了出来,问师傅可不可行。
“这......”罗长山的眼睛一亮,徒弟的这个想法倒是让他没想到。或许......“嗯,最近我们会在廊源城这边多留一些日子,你可以试试。那张砚看起来也不是难接触之人。不过说话提问都要有分寸,不能让人觉得你厌烦,明白吗?”
“师傅放心,我懂的。”曾浩笑着连连点头。他就像之前石轩给他的评价那样,可不止罗长山自谦说的“小聪明”,而是有大智慧的。
曾浩的想法就是,连师傅都要认真听的学识能差得了?师傅介于身份,不好去问,也不能去。他身为同辈,旁敲侧击的问点东西总可以的吧?学一点是一点,这东西完全就是稳赚不赔的嘛。大不了帮着跑跑腿。那张记木器铺的轮椅曾浩一看便会,多少能去帮把手的。把张家人混熟了,张砚也总不能铁嘴一张什么都不教的吧?
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罗长山的心情一下变得更好了。暗道:还是年轻好呀,说不要脸就不要脸,都不带犹豫的。哪像老夫这般,一辈子活到现在就指望一张老脸了。后生可畏呀!到时候我是曾浩的师傅,考较他也是应该,看看他在张砚那边学得如何,这没问题吧?
师徒两笑眯眯的出了客栈,刚走到猪嘴巷就看到张砚走出来,两边相识大笑,说是凑巧刚好,于是一同回了张家。
“正要去看看前辈休息得如何了,没想到前辈倒是先来了。”
“哈哈哈,人老了,瞌睡本就少。要不是等这小子,午时刚过我就来找张先生了。先生昨夜一番讲学让老夫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啊,今日厚着脸皮也带来些疑问,还望张先生指点一二。”
一个喊“前辈”,一个喊“先生”,就各喊各的,但又默契的都各自应了下来。
“前辈说笑了,张砚乃是后进,微末学识哪敢指点前辈,请前辈斧正还差不多。而且说到疑惑,张砚才是有不少疑惑需要前辈开解。”张砚一边说一边给罗长山端上热茶,话里话外也是明显做些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