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你可别做傻事啊!”王兰萍虽然欣慰自家二子总算看清了肖崇文他们的贼人面目,可听那话里有话似乎是要跟肖崇文他们没完,于是她又不自觉的担忧起来。家里动荡怕了,就图个安稳,实在不敢折腾了。
张砚看着周围关切的目光,他突然很享受这种情感上的牵绊。亲情,的确是个让人难以割舍的东西。
“娘,你放心,咱家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几个过得好,我也不会拿家里的安稳日子去跟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畜生拼命。但咱家被拿走的东西也必须要拿回来,这方面我自有打算,娘,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张砚的话说得很稳,身上的自信如此的强大,感染了围坐的张家所有人。似乎肖崇文那些狗东西在如今的张砚面前真就如那土鸡瓦狗一般不值一提,张家失去的也必将被取回来一样。
张家人不会知道,他们此时面前的“张二”已经不是他们曾经熟悉无比的那个人了。魂魄的变化,唯一剩下的只是肉身,以及和肉身牵连不断的血脉亲情而已。
作为一个拿着龙虎山镇派仙器万相珠穿越而来的继承者,张砚从未觉得自己会在区区一个廊源城就被人给拿捏住。张家的东西他终将拿回来,并且连本带利,不单单是肖崇文那几个狗东西,就算藏在背后的黑手,他也要一并斩除干净。
......
当晚,廊源城里花楼聚集的红树街,新开张不到半年的“月莺坊”里的一间厢房中围坐着五人,其中一脸讨好谄媚的四人便是被张家人念念不忘的肖崇文、马山、刘畅、杨林。
坐在中间上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纪不到三十,很瘦,脸色发白,头上带着玉冠,一身锦袍虽然华贵可却因为太瘦显得空荡荡的并不会好看。此人便是廊源城城政官吴远的独子,吴青翎。
在廊源城里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当官,没有人不知道吴青翎的大名,是出了名的跋扈纨绔之首,更是廊源城里大部分人避之不及的麻烦。
吴青翎有一个外号,叫“政二官”,或者“二爷”。意思就是在廊源城,吴青翎他爹吴远说话是第一管用的,那吴青翎就是第二管用的。其中意味虽然褒贬不明,但也能看得出吴青翎在廊源城的分量。
“最近有没有去场子里耍钱啊?”吴青翎见酒过三巡了,摆了摆手,将屋里歌女都清走,就留了一个自己的侍卫在边上站着,找了一个话头准备开始今天的正事。
“嘿嘿,不瞒吴少您说,最近手头紧,我们几个已经很久没去场子里耍了,担心给您添麻烦。”
“麻烦?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没钱就来找我拿,这么见外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招手,让侍卫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这里面是些钱票,你们尽管拿去用。不够了再来找我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