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赵正死定了。”玄世璟说道:“赵正是为了他舅舅来报仇的,他也算是当初洛阳之行的漏网之鱼了,心怀仇恨的人,可不能小瞧他们,赵正死了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不然像这样的亡命之徒,混在庄子上,还真是不好办。”
“公爷说的是,当初属下就遇到过不少亡命徒,那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能藏啊。”常乐说道:“那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是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若是人多,目标打,倒是容易铲除,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隐藏在人群之中,难抓。”玄世璟叹息一声说道:“在春秋战国时期,晋国有个人,叫做豫让,是晋卿智瑶家臣,赵、韩、魏共灭智氏,豫让便以漆涂身,吞炭使哑,暗伏桥下,这豫让,就是个狠人,而从眼下来看,赵正,也是个狠人,你想啊,他为了报仇,竟然有胆子冒充党仁弘的远房外甥,进宫面圣,还带着假信件,不过,在可能再面圣的时候,就已经被陛下看出破绽了,但是在陛下面前,他也不慌不乱,这足以说明,这人的心性,不可小觑,所以,他必须得死,他不死,我不安心。”
“可是他死了以后,公爷您被诬陷的事儿.......”
“你以为陛下是真不知道?”玄世璟笑道:“陛下比谁都清楚。”
“那陛下还让来俊臣去查?”常乐不解的说道。
“这样说吧,常乐,你也有自己的府邸,假如说,有一天,你发现你家的管家,手里的权利太大,甚至可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动用你的家产的时候,你会怎么办?”玄世璟说道。
“能当管家的,肯定是属下信得过的人啊。”常乐说道。
“假如说,你怀疑你的管家对你图谋不轨呢?或者说,等到将来,你儿子继承你的家业的时候,你的管家,仗着自己劳苦功高,处处压着你儿子一头,你会怎么想?”玄世璟问道。
“??那我肯定就给那管家一笔钱,让他收拾东西滚蛋啊。”常乐说道。
“对了,因为你是主子,管家是仆从,而玄家和皇家之间的关系,是君臣关系,虽然不至于到方才我说的那般严重,但是道理是差不多的,玄家虽然没有什么祸心,但是陛下觉得玄家太过强大,肯定是要防范玄家的,而来俊臣如今提出这事儿,这是一个突破口,对于陛下来说,也是一次机会。”
“那公爷,咱们要怎么应对呢?”常乐问道:“按照您这么说的话,那咱们玄家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出不了大事儿,若是陛下想,咱们配合一下又何妨?倒不了的。”玄世璟笑道:“所以啊,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玄家不会伤筋动骨,但是来俊臣,经过这件事儿之后,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听玄世璟这么一说,常乐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长安城中,卢国公程咬金虽然不上朝,但是仅仅半天的时间,也知道了今天早朝玄世璟在含元殿露面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