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来俊臣与大理寺之间的交锋,也就定在了早朝的朝会上。
索元礼在来俊臣这边并没有停留太多的时间,与来俊臣商议了这件事之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来俊臣这人,现如今的确是风光的很,曾几何时,索元礼也曾想过跟来俊臣走一样的路子,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奉先太大,因此就放弃了,可是真当来俊臣特意找上门来的时候,索元礼又不能拒绝,因为一旦拒绝,那他就算是得罪了来俊臣,以来俊臣现如今在朝中的风光来看,得罪了来俊臣,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像他这样的官员,来俊臣随便找点儿什么“证据”一攀诬,他就没了。
谁让他是胡人呢?
因此,索元礼觉得,跟来俊臣来往,要有个度,这个度把握的好,即便是以后来俊臣出事儿了,他也能保存自身。
所以关于来俊臣的事儿,索元礼表面应和,实际上,他是不会去深度参与的。
当晚夜里,来俊臣正要和衣休息的时候,府上的管家敲响了来俊臣的房门。
“何事?”来俊臣坐在床边,披着衣服问道。
“老爷,咱们的线人在长安城之中听到了一点儿消息。”管家站在房门外说道。
“进来说。”来俊臣说道。
管家推开了来俊臣的房门,走了进来,转身又将房门给关上了。
“听到了什么消息?”来俊臣问道。
“是关于大理寺里关着的那个人的消息。”管家说:“就是一个多月前进宫送信,说自己是党仁弘的远房侄子的人的消息。”
“说。”
来俊臣心里的感觉有点儿不好,府中的线人竟然能在长安城之中探听到关于赵正的消息,为什么?赵正的消息大理寺那边儿不应该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吗?是怎么流传到坊市之中去的?
“咱们的人打听到,听说那个赵正的身份已经被大理寺的人给审问出来了,大理寺的人也正要去核实,小的让人去大理寺打听了一番,果然在早上的时候,大理寺派遣了人离开了长安,说是去洛阳公干去了。”管家说道。
闻听此言,来俊臣垂着眼眸。
原本打算留赵正一命,日后也好有个帮手,如今看来,赵正这个人,是不能留了,万一给自己留出麻烦来,那可就糟糕了。
眼前,还是先给自己铲除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吧。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儿谁都别说,你也继续打听着。”来俊臣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应声道。
竖日清晨,含元殿的早朝,赫然多出了一个人。
也不能说是多出一个人,他原本就应当位列朝班,只是人家不上朝罢了。
这人,便是齐国公,太子太傅玄世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