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跟后世的银行一样,存钱,是有利息的。
当然,从钱庄借钱的利息,也上浮了一点儿,数额不大,能够在商人的接受范围之中,要是还敢有人利用这个从钱庄套钱的话,就是家产全都罚没,公开拍卖,换不上钱,那就去矿山挖矿吧,不会让你死,你就去替朝廷打工还钱吧。
这对于那些平日里锦衣玉食的达官贵人来说,可是比死都难受的事儿。
凭什么欠了钱一死了之就完事儿了?你挖矿还不上,那好,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不是?
不过估计到了孙子辈,也不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一个挖矿的替他们家延续后代,也就算是断子绝孙了。
这招户部出的狠呐,虽然户部的官员也是官,但是在制定这章程上,上头有皇帝亲自看着,他们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更何况,钱庄的事儿,是他们户部的脸面。
有的官员是要脸不要钱的。
就在房遗爱从地方上回长安之后,朝堂出事儿了,矛头直指窦家。
那便是来俊臣告发窦家去年在钱庄案之中巧妙脱身的事儿,说窦家染指过钱庄,而且拿出了一系列的证据,是涉事钱庄的账本,还有与窦家人来往的信件。
这些东西,在含元殿上朝的时候,当场呈交到了李承乾的手中。
李承乾翻看了来俊臣呈交上来的证据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窦衍。
“窦衍,你怎么说?”李承乾问道。
窦衍抱着笏板站了出来:“陛下手上的这些证据,老臣并不否认,只是这钱庄的账本上不也记载了,窦家的确是先前周转困难,从钱庄借了数目不小的一笔钱财,但是后来,窦家都已经悉数还上,连本带利,分毫不差,账本上记录的清清楚楚,请陛下明察。”
窦家的确动过,但是钱也都是走了正规的路子还了回去,这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不是。
“窦将军,这恐怕不对吧?窦家还钱归还钱,但是当初窦家从钱庄拿钱的时候,走的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路子,下官仔细查看过账册,也走访过钱庄,当初窦家从钱庄套钱的手段,跟郑家和王家,如出一辙啊,这窦将军要如何解释?”来俊臣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窦家未曾违法占用钱庄一分钱,这就是解释。”窦衍说道:“不知道来大人,想要什么解释呢?”
窦衍这边还是十分文档的,好歹也是老臣子,又是关珑门阀世家在朝堂上仅存不多的硕果,岂能被一个来俊臣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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