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窦家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置,相反,窦家的窦孝果还升官了,从一个长安城里小小的散官,一跃成为吏部的侍郎,官职比来俊臣还要高。
要说窦孝果的这升迁速度,朝中谁人不嫉妒?
因为窦孝果是窦家的人,因为窦孝果在关键时刻出手去救了齐国公的女儿,所以陛下另眼相待。
而那些一直挣扎在底层的官员呢?他们并非没有才华,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至少,来俊臣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辛辛苦苦打拼大半辈子,结果还不如一个黄口小儿救下一个人得来的官大。
这么一想,他地心里能平衡得了吗?
另外,听礼部的官员说,在笔下位鄂王殿下挑选王妃的时候,在名册已经定了的情况下,窦孝果又出手去查名册,专门针对的就是王守礼,估计他应该是看出王守礼的女儿的名字出现在名册之中的蹊跷了。
这事儿来俊臣之所以知道,也不过是因为礼部的官员怕出事儿,提前到他这里讨主意罢了。
来俊臣不知道,正是因为这礼部的官员一慌乱,跑到他这里来,才让窦孝果知道,礼部的官员与来俊臣有关系,进而顺藤摸瓜,把礼部的官员脉络给摸索了个七八成。
往后窦孝果在礼部做事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时候该避开什么人了。
“窦家......”来俊臣摸着自己的胡须,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
“大人,随是如此,但是窦家,不好招惹啊。”王弘义说道。
王弘义的脑子还是稍微清醒一些的。
“现在窦孝果是陛下眼中的红人,窦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虽说大不如从前,可毕竟还是窦家,皇亲国戚的身份还在,窦逵死后,遂安公主平日里名声不好,但是涉及颜面,依旧没有改嫁,遂安公主虽说不是与当今陛下一母同胞,不是太后所出,但也是皇家公主,是陛下的妹妹,再加上窦孝果如今也是齐国公的女婿,若是动了窦家,涉及到了窦孝果,难免也要牵扯到玄家啊。”
来俊臣一边听着王弘义的分析,一边默默点头。
也的确是如此。
窦家涉及钱庄的事儿,齐国公能不知道吗?他查钱庄的案子一查可是查了大半年,将朝中七成的官员勋贵全都得罪了个遍,但是唯独窦家,涉案了,但最后什么事儿都没有,这样想来,难免不让人怀疑,齐国公是在徇私。
“陛下牺牲了一个百骑司的统领来保护齐国公不被朝中官员锁攻讦,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来俊臣叹息一声说道:“眼下,齐国公的锋芒,咱们还是要暂避的。”
不得不说,来俊臣有点儿惧怕玄世璟。
但是惧怕归惧怕,该利用的时候,来俊臣也是不怕的,就想当初中秋节前在长安城街上告知玄世璟,郑家落在他手中一样。
“窦家的事儿,我会暗中去查,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就足够了。”来俊臣说道。
“事。”王弘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