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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钱庄来说,可是大买卖啊。”玄世璟说道:“这都能马虎了?我看这钱庄钱库里的钱,几乎都是王家那边儿送来的吧?”
“不,不,不是。”钱庄掌柜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也有别的地方来的,也有别的地方来的。”
“哦,这样啊。”玄世璟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应声道:“是这样啊,那现在钱庄的钱库里,有多少钱啊?”
“这.......具体数目,小的还真不知道,这账本的后头都记着呢。”钱庄的管事陪下说道,看了看箱子最上面的那一本账本,取了出来,想要递给玄世璟。
玄世璟并没有接,仍旧在翻看着手上那本王家与钱庄来往的账本。
“你是钱庄的管事?”玄世璟问道。
“小的是啊。”钱庄的管事回应道,他有些弄不明白玄世璟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前些日子不是还更名换姓的在钱庄这儿做伙计吗?钱庄一直都是他在打理着,他也亲眼看见了,问这问题做什么?钱庄的管事就他一个人,别无二家啊。
“就凭你刚才嘴里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儿,我就能代表朝廷办了你。”玄世璟不咸不淡的说着:“一个钱庄的管事,管事管事,就是让你管着钱庄的事儿,你自己连钱庄的钱库里有多少银钱都不知道,连个具体数目都说不上来,那要你这个管事有什么用啊?你不知道,你要看账本,要是下边的人在账本上做手脚呢?你看了最后账本的数目,能跟钱库里的钱对起来,要是跟账本的记载对不上呢?”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国公爷饶命啊,是小的办事不力,是小的疏忽。”钱庄的管事跪在了地上,不断的对着玄世璟磕头。
刚才玄世璟所说的话,句句在理,也的确是这钱庄的管事的错,玄世璟要想杀他,这一个理由,也足够了,别说是玄世璟可以杀他了,就他这钱庄管事办的事儿要是传到了长安去,上头的一道诏书下来,他还是得死。
“想活命?”玄世璟抬起头来看着这钱庄的管事问道。
“想。”钱庄的管事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我还需要看这些账本吗?”玄世璟眼神示意了一下这箱子里的账本。
他知道,这箱子里的这些账本不过是他和王贵一起联合起来用来糊弄他的东西而已,真正的账本儿在哪儿呢?百骑司的人也没摸清楚。
原本百骑司的人是见过真正的账本的,但是并没有拿出来,后来郑家的事情出了之后,百骑司的人就再也没见到真正的账本了,就算是把整个登州城都翻个个儿,都没找到账本儿在哪儿。
玄世璟自己估摸着,真正的账本,管事的应该知道在哪儿,毕竟钱庄的事儿,都是他经手。
但是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管事的知道账本在哪儿,但是管事的不能伸手这账本,换句话来说,就是管事的虽然明面上是钱庄的管事,但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空壳子,跟洛阳的钱庄一样,实际上是世家在背后操纵,就如今看王家应对钱庄事情的手段来看,这钱庄的管事在王家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了。
“这.......国公爷不看账本了吗?”钱庄管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