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东山县庄子上的那四个书院,早晚会成为咱们的心腹之患。”窦师纶无力的说道:“当初他在东山县折腾,都以为是小打小闹,就是为了他庄子上的那些孩子能够上学,但是谁成想,书院会发展的这么快,转眼之间,长安城的国子监在东山县的书院的挤压之下,都举步维艰。”
当初玄世璟的确只是为自己庄子上的孩子建造书院来着,只是后来一不小心就觉得,既然书院建都建造了,那就玩一票大的,不然都对不起高士廉和萧瑀的名头。
想要建造书院简单啊,但是要给书院配备合适的先生,这就难如登天了。
先前只有高士廉和萧瑀两个人,书院一期扩建之后,两人呼朋唤友,让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一下子就跻身大唐一流书院的行列。
即便是没有高士廉和萧瑀两人的朋友,有这两尊大神坐镇书院,加上一个医道圣手孙思邈,庄子上的书院也毫不逊色于任何地方的书院。
“如今想要遏制东山县的书院已然是不可能了。”提到这个问题,窦衍也是觉得麻烦,东山县的书院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好处,要是在来年的春闱之中,国子监不敌院,那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东山县的书院势必会更上一层楼,他们也阻止不了。
如何阻止?是与陛下为敌还是与天下人为敌?
窦家虽然势大,但是还没有到能飘到这模样的份儿上。
天下寒门士子,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只能借机拉拢,而不能打压。
东山县书院起的太快了,而且,它的起点原本就是很高的,即便原先只是一间小小的书院,那书院的先生也是高士廉,书院背后靠着的,也是玄家,后来书院又傍上了皇室,太子成了东山县书院名义上的院长,这让他们如何对书院下手?
如今书院里的那些先生,随便拿出一个来,在大唐人的圈子里就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他们能去得罪吗?
或许他们没权没势,但是现在他们都聚集在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里,抱团儿了,除非真的有世家不顾后果,不顾一切代价,想要跟他们过不去,不然,还是别招惹他们。
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谁知道他们门下有没有一两个出息的弟子什么的。
如今的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的教书团,就是一个马蜂窝,谁捅谁就要倒霉。
所以,窦师纶才说东山县的书院将来迟早要成为他们的心腹之患,还是一个动之不得的心腹之患。
现在人家书院已经开始快速的发展了,到现在仍旧在发展,其势头也是不可打断的。
“我觉得,若是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或者说是玄家,咱们不一定非要与之为敌,先前窦逵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而且窦逵的死因,咱们自家人心里清楚,至于尚烈的事儿,这事儿人家还是帮了忙的,孝果的事情,太子也给了个公道,用孝果自己的话来说,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不对,不过不对归不对,咱们窦家护短归护短,两码事儿。”窦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