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来了。”晋阳见到玄世璟走进房间,脸上浮现出笑意。
天气有些燥热,晋阳这刚刚生产完,为了稳妥,屋子里也不能放置冰块,就只能这么闷着,一天要擦拭好几次身子,生完孩子这一个月,也是遭罪。
“嗯,看这天儿,热得慌吧?”玄世璟走近问道。
这月子房里的味道,可不好闻,玄世璟闻得出来,但是晋阳在房间里,时间长了,习惯了。
“熬几天也就过来了。”晋阳笑道。
玄世璟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丝绸的儿子,大热天不能捂着,孩子皮肤嫩,经不得摧残,即便是这样,孩子身上也出了薄汗,晋阳只能轻轻的给闪点儿风,不然总是苦,也让人心烦意乱。
这会儿的孩子,觉多,可能也是凑巧了吧,玄世璟哪次来,儿子都在睡觉,还不能吵醒,吵醒了又是一顿哭。
“明天我又要去长安了。”玄世璟说道。
“嗯,书院的事情查出来了?”晋阳问道。
虽然是在坐月子,但是玄世璟为了不让晋阳觉得无趣,也会来这边,跟晋阳说说话,晋阳感兴趣的,自然也是庄子上的事,朝廷里的事儿,出身经历,决定了晋阳的眼界目光。
“嗯,这次,我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大,所以也是要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无论听到什么风声,别担心。”玄世璟说道:“若是没有把握,为夫也不会做。”
晋阳点了点头:“嗯,妾身小相信夫君。”
“明明还在坐月子,还要让你操心这事儿。”玄世璟听晋阳闻言软语,心里也有些愧疚。
有时候有个能够倾诉的枕边儿人,能够为自己排忧解难,这的确是一件幸事。
晋阳就是这样一个人,为自己生儿育女,为自己打理家里的事情,当仁不让的贤内助,但是如此,却是让玄世璟更加疼惜晋阳了。
“书院的事情,既是家事,也算是半件政事了,再者说,夫君以前不是说,这书院名头上,还是在太子哥哥名下吗?就当时妾身关心娘家哥哥吧。”晋阳笑道:“此番夫君去长安,无论发生什么,妾身都会顾好家里,夫君放心。”
“你这还没出月子呢,这些事儿啊,少操心一些,以前跟你聊这些事儿,也是怕你在这屋子里闲的发慌。”玄世璟笑道:“别多想,父皇可是站在书院这边儿呢,而且,长安城国子监那边,早就该好好整顿整顿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父皇想杀人,为夫就贴心的给父皇递把刀,让父皇做顺手的事儿。”
“国子监如此,的确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啊。”晋阳叹息道。
国子监,好歹是大唐最好的学府,里面的官员先生,怎能如此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