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与那和尚一见面,估计是将那和尚给得罪了,他只需在宫中稍微一打听,就能探听到陛下对我十分看重,我与太子之间,关系匪浅,道长觉得,那和尚若想保持他现在被陛下看重的状态,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会如何?”
“玄公对他来说,是个威胁。”李淳风说道:“或许,他会想办法对玄公不利。”
“大概就是如此了。”玄世璟笑道:“而这朝中,能对我出手的,有几人?或者,有几人会因为一个天竺的方士,而对我出手?”
“按照一般江湖术士的办法,蛊惑陛下,惩治玄公。”李淳风说道:“所以玄公这是在以自身为饵,引那方士上钩入套?玄公方才提起几年前以血炼丹的事,意思是,还要以这件事来诱引那方士,使陛下对其产生怀疑,毕竟,血丹吃死人的事情,就发生在陛下眼前,若是那方士故事重提,难免陛下不对其生疑。”
玄世璟点头:“正是,不过,或许他也没那么容易上钩,这就需要咱们给他添把火了,这把火,需要道长来添。”
“将玄公的不同寻常之处,‘无意’间透漏给那和尚,用来引诱他,对玄公下手,一来说不定可以除掉玄公,二来,让他觉得,此事能够获得陛下信任。”李淳风说道:“玄公好计谋,贫道自叹不如。”
“道长,如何?”玄世璟问道。
李淳风点点头:“可。”
“如此一来,我又欠下道长一大人情啊。”玄世璟笑道。
“玄公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贫道,荣幸之至。”李淳风应声道:“玄公,这盘棋,还需要再下下去吗?”
玄世璟端量着棋盘上的棋子,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输给了李淳风。
果然下棋这种事情,不能一心二用,想着别的事与对手较量,到最后棋差一招啊,方才玄世璟的心思,可都在如何对付那和尚身上,分心与李淳风下棋,如此结局,也是意料之内了。
玄世璟笑了笑,干脆弃子投降了,一盘棋而已。
“道长整日在这观星台,虽说在长安繁华之地,却也像个隐士一般啊。”玄世璟笑道:“能将这皇宫太史局当成隐修之所的,这世上,也就李道长你一人了。“
“玄公说笑了,心若清净,置身何处,皆可无为。”李淳风笑道。
“只是李道长,毕竟是道门中人,为了道门的名声,孙道长即便是不喜繁华,当初为了道门与佛门之间的争斗,仍旧回了长安,为道门出头,如今我欠道长一个人情,倒是可以将道长包装一下。”玄世璟笑道。
“包装?何谓包装?”
“人靠衣裳马靠鞍,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就是所谓的包装了。”玄世璟笑道:“道长不是佛,但也却是人,只要道长肯,我保证道长的名头,足以为道门,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