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给李承乾的信,写着写着停了下来。
“夫君,既然你要插手此事,又恰巧与法华寺的和尚起了冲突,倒不如这些东西,由夫君来呈交给父皇。”晋阳说道:“今日庄子上的事情传到长安,对夫君的名声定然是有影响的,御史台的人也不会这般无动于衷,想来明日早朝,必有一场争论,夫君倒不如借着这场争论,给父皇一个查抄寺庙的理由,不仅如此,夫君在庄子上与法华寺起争执的事情也会被这件事儿给盖过去,对于夫君的名声来说,事件好事呢。”
按照晋阳说的,可谓是一石二鸟,一来是可以真正的摸清楚这些寺庙的底细,而来便是为玄世璟洗清一些不好的影响,不仅仅洗清了,此事办的漂亮,玄世璟在朝堂上的声望,会再上一个台阶。
要么怎么说家有贤妻是件好事儿呢。
玄世璟沉思一番,觉得晋阳的话倒也可行,这件事情交给李承乾去做,结果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象中的结果,出了法华寺这样一件事儿,倒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了。
“这样的话,明日又要去上早朝,也就是说,今天傍晚,又要回长安了。”玄世璟无奈道。
“夫君就辛苦一趟了。”晋阳说道:“这件事儿过了,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能够劳动夫君的事儿了,临近过年,朝中要开始接待四方来使了,其余的事情,除却急需处理的军政大事之外,都要往后推一推或者是直接由三省或者东宫来处理了。”
也就是说,佛门这件事儿,若是尽早处理,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最早也得是明年吧?
而佛门这事儿,仅仅是东宫和三省,是处理不了的。
所谓枪打出头鸟,这长安城的佛寺,就在这两年,就成了长安城的出头鸟。
为什么道门就这么低调呢?因为道门之中有点儿名望的道士基本上都不会端坐在道观之中抛头露面的去忽悠百姓,譬如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人是有正儿八经的官职,在太史局任职,袁天罡一直为道门奔走,奈何队友一个个生性淡泊,李淳风整天在观星台看星星,推演命理,孙思邈不是在千金医馆坐堂便是背着药箱带着人四处游医,至于袁守诚,干脆跑陇西隐居去了。
至于和尚庙之中,这个大师那个大师,一身大红袈裟,盘膝坐在寺庙大殿佛像金身前,闭着眼,一手盘串儿一手敲木鱼,听着功德箱的声响,逢年过节头注香卖多少钱,他们出多少力
不要看和尚表面过的清苦,其实个个背地里富的流油。
若是恶意的猜测一番,说不定某个德高望重的大师就能在外面有个情妇有个私生子什么的呢,等什么时候方丈圆寂了,坐等着上位,然后再被同门师弟将丑事挖出来。
本事大的洗白白,本事小一些的就等着身败名裂什么的
至少,从武德年到贞观朝至今,没有一个和尚提出寺庙归国家管理,而恰恰在朝廷已经颁发了管理寺庙的法规,而且给出了一定数量的出家文牒,身份证明,这些寺庙仍旧是不顾官府的文牒,大肆招收和尚,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