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叹息一声:“还是朕的兕子最是体贴朕,那些个大臣,一个个的,哎~~~”
“父皇又何须叹气,虽然话有些不好听,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父皇也没必要躲着那些大臣,他们也仅仅是给父皇您提出意见,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父皇您不是,而且,九哥他……虽然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九哥现在,已经成家立业,自己做出来的事,有了什么结果,也要自己担当着才是,兕子小的时候,听到父皇教导大哥,李家的男儿,顶天立地,敢作敢当,肩膀要能扛起责任,而大哥身为太子,将来要能扛起整个天下,如今九哥身为晋王,自然也要扛起身为晋王的责任。”晋阳说道:“只是父皇,兕子觉得,九哥的事情,也不能仅仅只看表面。”
听到晋阳的话,李二陛下老怀大慰,听到晋阳说到最后,默默点头:“说的也是,只是兕子觉得,稚奴的事情,当中又有什么蹊跷呢?”
“父皇,直到三年前,九哥一直都是生活在宫中的,离着父皇并不说远些,父皇也是了解九哥的性子的,父皇有没有想过,为何九哥一夕之间,会变成那个样子?”晋阳问道。
“说的是啊,朕自认为,作为皇帝,作为一国之君,朕勤勤恳恳,算是合格的,但是作为父亲,朕对稚奴的关怀,还是太少了。”晋阳提起这个问题,也让李二陛下反思,这么多年,自己又关照过这些孩子多少,宫中的皇子公主,有的直到成婚出嫁,都没有见过自己几次,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很失职。
“父皇心怀天下,家国天下,总有一方疏忽的,父皇也不是万能的不是。”晋阳朝着李二陛下笑了笑:“父皇肩上的担子更重啊,所以有时候看到的事情,想到的事情,还不如兕子。”
“哦?那兕子又想到了什么呢?”李二陛下问道。
“自然是关于九哥的事,以及,为什么九哥会变成那个样子,兕子有个大胆的猜想,只是,说出来之后,希望父皇能够宽恕九哥,说不定九哥也是一时之间被迷了心窍,父皇略加惩戒就好,不要伤及九哥……”兕子说道。
“毕竟稚奴是朕的儿子,朕怎么忍心伤他性命,兕子的猜想,说来听听吧。”李二陛下说道。
甘露殿中就只有李二陛下和德义还有晋阳三人,所以有些事情,晋阳也不必隐瞒,至于德义,李二陛下知道的事情,德义也都知道,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父皇,说不定这一切,说不定都要从李淳风道长的那个篾言说起。”晋阳说道。
“李淳风的篾言?”李二陛下微微一愣。
当初李淳风的那句篾言可是让李二陛下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而最符合那个人选的,就是李君羡,如今李君羡已经死了,为何又提起那个篾言呢?
“说起来可能有些荒唐,可是,儿臣并不认为它没有实现的可能。”晋阳说道。
“说来听听。”关乎到大唐的江山社稷,李二陛下总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毕竟是它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传三代?
“父皇,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儿臣仔细想了想,九哥在宫中长大,偶然之间,与武才人相识,成为了朋友,且关系较为密切,当初武才人因为犯错被父皇罚去了掖庭,九哥就去找儿臣,让儿臣替武才人求情,那个时候,九哥与武才人之间的关系,儿臣就发觉了有些不寻常。”晋阳说道:“只是这宫中,九哥的性子,难得有个朋友,儿臣也就没有多想,一直到武才人设计陷害太子哥哥的时候,第一次,父皇可还记得,太常寺称心与道士韦灵符的案子?”
李二陛下点头:“朕记得,宫中想来忌讳符咒之事,若是当时真的被他们得逞,承乾怕是浑身张满嘴都说不清楚。”
“那次也是因为发现的早,秦姑娘入宫将事情查探清楚,才免了后来的麻烦,于是,便有了第二次,长安城街道当街袭击太子的混混。”晋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