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揣测一出,玄世璟在东山县的声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事情已经被捅到宫里去了,侯爷打算怎么办?”秦冰月问道,不过她看玄世璟这般不在意,觉得自家侯爷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就允许他在庄子上欺凌咱们的庄户,就不许本侯揍他一顿?要说窦逵这人也太小气,打个架也能去宫里告状,输不起的家伙。”说起窦逵,玄世璟现在眼里心里全都是两个字,鄙夷。
然而,这御状并不是窦逵本人告的,而是遂安公主。
窦逵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整日里为了自己的子孙根发愁,人都精瘦了一圈儿。
什么叫做有思过度,说的就是窦逵这样的,年纪轻轻,躺在床上伤神,一夜之间,白头发都冒出几根了。
“毕竟窦逵是窦家人,而且还是遂安公主的驸马,侯爷这般,入宫面圣,一顿指责怕是躲不过了。”秦冰月说道。
“无妨,小事儿而已。”玄世璟笑道。
雪从上午开始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整整下了一夜。
清早起来,玄世璟收拾好衣着,秦冰月端着木盆和洗漱用的东西来到玄世璟的房间,靴子上还有衣服的下摆上都沾了不少雪,将东西放下之后,秦冰月才走到房间门口,将自己身上沾带的雪拍打下来。
木盆中的水尚且温热,冬日里用来洗脸刚刚好,草草的抹了几把脸,拿起搭在木盆边缘的布巾擦干净,玄世璟这才坐到铜镜面前,等着秦冰月过来给他打理头发。
秦冰月将房门掩上,走到玄世璟身侧,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将玄世璟的头发梳理开。
“看样子外面的积雪很厚了。”玄世璟说道。
“恩,早上才刚刚停下,现在宅子里的下人们都在清理府上的积雪,钟管家让下人们将清理出来的积雪全都推到湖里去,长安附近每年春天雨水少的可怜。”秦冰月一边为玄世璟将头发绾起来,一边说道。
“是啊,来年春天要是雨水少,庄户们还得指望着湖里的水来浇地呢,对了让人去庄子里说说这事儿,庄户们现在怕是也在清理积雪吧。”玄世璟说道。
“侯爷放心,往年庄户们都是这么做的。”秦冰月说道。
那还成......
一场大雪下来,无论是玄世璟还是庄子上的庄户们都是高兴的,整个东山县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白雪皑皑。
“这天儿,湖边的景色一定美极了。”玄世璟笑道:“吩咐下去,套马车,今日进宫。”
“是。”秦冰月应声,随后在房间中为玄世璟将大氅翻找出来放在床上之后,这才下去吩咐套马车的事儿。
玄世璟看了看铜镜当中的自己,不错,英姿勃发的帅小伙儿,就是这衣服有些不搭,看了看床上白色的大氅,玄世璟决定将身上的这件青色长袍换成白色的。
要想俏,一身孝。
披了大氅,玄世璟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