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还有一不情之请。”党仁弘说道。
“讲。”
“在广州老夫还有一个外房,重要的是仍有一个子嗣,现如今老夫出了事,厚颜请侯爷照料好他们母子二人,若是侯爷肯帮这个忙,老夫感激不尽,南方之事,尽听侯爷差遣。”党仁弘目光直直的看着玄世璟说道。
玄世璟笑道:“好,本侯应下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党大人这么有诚意,那前往钦州之事,本侯会尽早安排,还有,路过广州地界的时候,本侯会想办法让你与你那家眷再见上一面。”
“多谢侯爷。”党仁弘拱手道谢。
玄世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天牢。
党仁弘能将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消息告诉自己,这的确令他放心,这也是为了博取玄世璟毫无保留的信任。
党仁弘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先前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在广州的那个外房生的儿子,可是他唯一的后人了,这般做法,党仁弘也真是有魄力。
玄世璟去了玄武楼,既然要为党仁弘安排路上的事情,那有些事情就需要商会里的人出面去打点了,还有玄世璟想要在南方做的一些事,也要提前给钱堆说一声。
至于大理寺那边,暂且不着急,在李二陛下见党仁弘之前,老戴不会签令文让党仁弘离开长安的。
李二陛下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将党仁弘保住,临行前不见一面也说不过去。
如同玄世璟所料,李二陛下亦是知道党仁弘在长安城停留不了多长时间,所以玄世璟前脚刚走,后脚宫里就来人将党仁弘带进了皇宫。
李二陛下与党仁弘的这一面,说不定便是今生今世的最后一面了,钦州距离长安城山高路远,且党仁弘是戴罪之身,没有李二陛下的旨意不得返回长安。
将来即便是李二陛下下旨,党仁弘也不可能再回到长安了,党仁弘这把年纪,也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李二陛下与党仁弘在甘露殿之中停留了许久,说是时间长了,但是两人之间更多的却是相顾无言。
党仁弘辜负了李二陛下的期待,而李二陛下为了党仁弘做到这个地步,这件事情说是这般过去了,可是到头来损害的,还是李二陛下的颜面威名。
让人带走了党仁弘,李二陛下又让德义传旨让玄世璟入宫觐见。
玄世璟在神侯府的时候,收到了李二陛下的旨意,心里不禁寻思着,为了这么件事儿,李二陛下也是真能折腾。
骑上马爷,再次返回了皇宫。
甘露殿中,李二陛下一身常服站在宫殿内。
玄世璟进入殿内,规规矩矩的行礼。
“听说你下朝之后去见过党仁弘?”李二陛下问道。
“是。”玄世璟应声:“臣见党仁弘大人年事已高,万年沦落至此,寻思给党仁弘大人在钦州寻份差事,至少能让党大人衣食无忧,也算是对得起当年党大人为大唐付出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