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基冷笑:“如今父亲去世,身为王府的长子,接手王府的事务,那是顺理成章,不知二弟,有何见解啊。”
接手王府所有的事务,自然,也包括这王家家主的位子。
“见解倒是没什么,只是大哥不顾父亲的遗愿,行者越俎代庖之事,实在是有些过了吧?”王敬直小道。
“父亲遗愿?越俎代庖?哈哈哈哈。”王崇基文言,大笑了起来:“难不成二弟的意思是,父亲临终之前,将这家主的位子,传给了你不成?”说罢,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众所周知,父亲临终前根本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要将家主传给谁,父亲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玄侯!”
“父亲临终之前见玄侯没有说,不代表之前没有说过。”王敬直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大哥也并不是时时都陪伴在父亲的左右啊,比如,外出去寻东山侯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王崇基面色不善的看着王敬直。
王敬直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书,展开,呈现在王崇基的面前。
这手书并不是王珪亲手所写,但是这手书的末尾处,确是实实在在的盖着王珪的大印。
“这封手书上面写的可是十分清楚,父亲临终之前,将家主的位子传给了我。”王敬直看着王崇基,一字一句的宣誓自己的主权。
“这手书可不是父亲的手迹。”王崇基反驳道。
“哈哈,笑话,当时父亲病重卧床,哪儿有力气写字,这上面的内容,都是父亲亲口所述,由下人代笔,然后才盖上了父亲的大印,怎么,父亲的遗书,难不成大哥不想遵从?”
王敬直一下子给王崇基扣了个大帽子,且不说这手书上的意思到底是不是王珪的意愿,这已经无从知晓,若是王崇基没办法证明这封手书不是王珪的意思,却又不遵从,那就是不孝。
这罪名可不小,若是坐实了,王崇基从此在长安城的圈子里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就算是太原王家,也不会容忍一个不孝之人在家门之中。
“这是不是父亲的意思,恐怕还有待查证吧。”王崇基说到:“我可是听人说了,当时你进入父亲的房间,将原本房间里的下人们都赶了出来,也就是说当时房间里就只有二弟和父亲两人,何处来的下人代笔?由此可见,这封手书,是二弟早就准备好的吧,现在我怀疑,当时父亲是受了你的胁迫,才会盖下大印,又或者,这印鉴,根本就是你自己盖上去的。”
王崇基说的话,字字砸在王敬直的心里,王敬直知道,王崇基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认。
“哼,无论大哥你怎么说,现在这手书确确实实的摆在眼前,王家家主的人选,不容置疑!”王敬直的话语,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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