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件事儿被玄世璟揽在了身上之后,王敬直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是从这儿开始,在长安城内一切的行动,都有在针对玄世璟,一直到前两天派出刺客去刺杀,原本是想教训一番玄世璟,没想到玄世璟却是自己悄悄的先行回到了长安,那马车里头坐着的,只有晋国公夫人和随行的丫鬟。
听着王敬直的一番言论,躺在床上的王珪连连摇头。
王敬直转过身子,回到了王珪的床前。
“虽说这一切事情当中也有做的不完美的地方,可是父亲,你不能否认,能够让王家更上一步的是我,而不是我那大哥,你看看,我那大哥自从父亲你病了之后,可曾管过附上的事情?是谁一直在兢兢业业的打理着这偌大的王府,是我!而不是我大哥。”王敬直指着门口大声说道:“不要以为你把大哥支出去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心里都清楚!”
“你这是要毁了王家.....逆子!”王珪此时的情绪十分激动,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王敬直。
“不,这叫做不破不立。”说道这个地步,王敬直的眼中已经是闪过了一种名字叫做疯狂的情绪:“父亲,孩儿劝你,为了王家,您最好还是将这家主的位子,交给孩儿,不然......”
“我若不交,你能如何?”这个时候的王珪面色红润,声音也没了先前的虚弱,竟是显的十分平静,与常人无异。
王敬直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写好了的手书,拿到王珪的眼前。
“就算你不说,只要我拿了您的印玺加盖在这张纸上,现在这房间里就只有父亲与我,到时候这封手书一出,大哥还怎么跟我争。”
“听你这么说,难不成你要行那弑父之事?”王珪冷冷的看着王敬直。
在朝堂宦海之中几经沉浮,几十年过去了,却是没想到,自己人生最失败的,竟然就是养出了这么个儿子,也亏得这么多年王珪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不至于一时半会儿被王敬直气的怒火攻心,若真是这般,几乎就不用王敬直亲自动手了。
“孩儿怎么敢。”王敬直笑道:“孩儿只是想让父亲,安心的将王家,交给孩儿罢了。”
说实话王敬直看到这个样子的王珪,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王珪久病在床都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怎么看起来却是面色红润,如同常人一般,王敬直心里也想到,这可能是自家父亲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前兆,可是这么多年一直在领略自家父亲的威风,对于王珪,无论是什么时候,心里都是忌惮的。
“哼,就你这般模样,还想让为父将这王家交给你,休想!”王珪怒喝一声,竟自己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只是也仅仅是这么一会儿,便躺在床上,依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再次变的如同往常一般有气无力,口鼻之中,呼吸明显沉重了许多。
“既然父亲不给,那就只能孩儿自己来取了。”王敬直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王珪的床前,径直走到王珪房间的另一边,那是被屏风隔出的一方天地,这里面摆放着两个硕大的书架,还有一方书案,那是王珪平日里闲来无事在房间里看书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