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一边掏手机给首座打电话，一边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不得不说，方寒这家伙是真的把手段玩到了极致。
你瞧瞧，啥套路都想得出来。
刚答应了让阿美瑞克进驻，扭头又让华国这边也进驻。
双方进来，互相牵制。
越是牵制越是扯皮，这地方的军事价值就越低。
而且方寒肯定还是站在华国自家这一边的，泛世界发展协会机房的真正资料，那也是说送回去就送回去，一点没谈条件。
当然了，其实对方寒的忠诚，上面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怀疑，要不然也不会派他顾杰来保护。
主要还是这货太能搞。
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和一堆。
闹心啊。
而且这家伙的手段和思维都太跳脱，完全摸不清他下一步要怎么走。
这就好比你五岁的儿子拿着个手雷在家里蹦跶，你明知道他肯定不是想炸家，但你就是怕他手滑呀……
这种感觉，真的超要命的。
“首座，让你接电话。”顾杰打通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又把手机递给了方寒。
方寒龇牙。
但又不能不接。
“喂，首座爷爷你好，我是方寒，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拿起电话，方寒的语气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没办法，谁让自己这次搞的事情实在太大。
而且已经涉及到国际关系和国家利益层面了。
其实他现在自己也很慌，但骑虎难下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呢。
就，慢慢的一步步走着看吧，到底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也说不好。
“我谢谢你，你什么都不做，我能开心一整年。”首座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方寒一脸无奈。
哎，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量。
你是不知道初心者这个人有多病态。
我跟她接触了这么久，大致知道这个人有多疯狂。
我要不做这些，她会把我脑子扭掉的。
“是怕初心者没死？”首座突然问了一声。
就是这一句，差点没让方寒哭出声来。
还是祖国好，还是首座心疼人，也懂我。
“哎……”首座那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首座确实对方寒的行为很生气，但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东西慢慢浮现，也就明白了方寒这么做的理由。
无非就是自保。
初心者的尸体至今没找到，八成是还活着。